,那便开始吧。” 轰隆隆几声巨响,圆柱开始朝中央靠近。 祁摇枝才发现那圆柱之上竟然绑了人。 白玉柱上鲜红的液体顺着花纹流淌,如同红绸缎一般,此时显得诡异且妖丽。 宋渠英和萧宾白也赫然在列。 如此血腥的场面,祁摇枝不由得又望向身旁的谢秋光。 谢秋光已经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像是下一秒就要倒下一般。 祁摇枝扶住了他,轻叹一声,半步前移挡在谢秋光身前,又伸手捂住了谢秋光眼睛,道:“我教你个障眼法,或许会好一些。” 以前祁摇枝给曲雾楼当舔狗的时候,还是花了不少心思的,那障眼法便是他花了半个月研究出来的。 但是曲雾楼是丝毫不领情,还说祁摇枝教他以障眼法来克服对于血液的恐惧是投机取巧。 祁摇枝那时脸皮薄,觉得曲雾楼说得有道理,喏喏称是。 曲雾楼板着脸不再看他,继续练着入门剑法,祁摇枝灰不溜秋地回了自己洞府。 祁摇枝很擅长自我反思,自觉差点带坏了小孩子。从来没想过是曲雾楼太难讨好。 谢秋光眼睛被人捂着,鼻尖萦绕着无名的淡香,胸口压着的浊气好像都消散了。 他喉结滚动一下,跟着祁摇枝掐诀念咒。再睁开眼的时候,原本那猩红得发黑的血池,倏然变成了清透的绿色。 虽然头不晕了,但是那血池之中泡着的躯壳,在他眼里就变得十分清晰。 泡得发白的躯体密密麻麻,层层叠叠,还在不不停的蠕动。 谢秋光看一眼,刚准备挪开视线,忽而又顿住。 青绿的池水之中有墨色的清隽小字——小师弟千载独步盖世无双。 这如同萤虫的的小字,只有施法者才能看见。 只是这样看着,谢秋光都能想到祁摇枝在写下这行小字时温和含笑的眉眼。 明知道不是写给他的,谢秋光却仍是神情冷静地盯着那字看了许久。 过了半晌,才缓缓挪开视线。 那石柱到达圆台边沿的时候,宋渠英和萧宾白以极其诡异的姿势蹭了下来。 衣裳被血染透红,如同喜服一般。 一步一个血印朝中间走,步伐十分僵硬。 那两个都是血肉一团,模糊不清,只能看出来是两个人形。 祁摇枝眼尖地认出来那是宋渠英和萧宾白。 宋白宿唇角翘了翘,道:“当年的婚宴还是留下了颇多遗憾,今日便由家父和宋世叔亲自补上。” 原来补上婚宴是这个意思。 祁摇枝又看一眼身旁低垂着眸子,显得十分乖巧稚气的漂亮少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