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而上,全凭血气之勇,要么弄死敌人,要么被敌人弄死。 南山之战,这个弱点暴露无遗。 如果不是大雨,加上崔瑾的疑兵之计,谁胜谁败,犹未可知。 李跃也不客气,既然步子已经迈出去了,不妨迈大一些。 提拔一些面相忠厚、正面有伤之人为伍长、什长、都伯、屯将。 两伍一什,五什一队,两队一屯,五屯一曲。 晋承魏制,前赵和后赵用的都是魏晋中军加外镇的模式,不说有多先进,但既然存在了两百多年,说明有一定的合理性,是适应战场发展的。 到了曲长这一级,下辖五百人,属于中层军官,除了武力,还需要一定的头脑。 山上战兵总共没到三千,曲长的权力太大,李跃暂时搁置,等待以后培养出亲信再说。 李跃自称将军,掌山上军权,魏山提为左司马,崔瑾为右司马,周牵为长史。 最不好安置的是薄武,思来想去,给了弄了个模棱两可的统领。 其他的一些小头领,有能力的为屯长,没能力的退居二线,跟着周牵处理山上的民务。 头领们满不满意,李跃不知道,但在这些被提拔上来的伍长。什长、都伯异常感激。 有人的地方就有利益,改编刚刚完成,就有人兴风作浪了。 动了别人的利益,别人当然不满意。 以前他们好歹是个头头,吃香的喝辣的,现在部众被剥夺,成了中下级军官,当然不满。 十几人在军营里面打砸,还破口大骂,“天杀的,我马春在黑云山八年,鞍前马后,凭什么只是一个都伯?” “他娘的李跃毛都没长齐,也敢在你大父我头上动土?” 一声声越骂越带劲儿。 马春此人李跃知道,是魏山的部下,乞活军的老人,不仅作战悍勇,为人也是出了名的剽悍。 他出来闹事,李跃就不得不思考是不是魏山或者薄武在背后指使。 往深处想,又似乎不可能。 如果是薄武在暗中拆台,当日就没必要将寨主之位让给自己。 如果是魏山,大概不会躲在暗处指使别人,会亲自出来挑事。 “是爷们的就出来,别躲在后面。”马春提刀指着李跃的营房。 其实战兵一看是马春闹事,都缩着脖子看热闹。 李跃改编时,就知道不会顺利,心中早有准备。 没人闹事才是怪事。 李跃带着十几个亲兵走出营房,冷冷的盯着马春。 马春直接一口唾沫吐到李跃脚前,“薄头儿抬举,才将寨主让给你,但他老人家让了,可并没有问过我等的心意,今天就一句话,凭什么?” 这不是在质疑改编,而是在挑战自己的权威了。 李跃被气乐了,薄武干什么还要问他的心意?也难怪当年席卷河北的乞活军会被石勒一口一口吃掉。 黑云山上有山头,乞活军内部也有山头,并非所有人都服薄武。 李跃忽然明白薄武为何要让位给自己了,“马都伯,本将军再给你一个机会,领五十军棍,这事就过去了如何?” 这厮连薄武都不鸟,又怎会被他指使? “呸!”马春一口浓痰吐到李跃的草鞋上,“将军个鸟,还不是跟我们一样,草寇流贼而已!” 身边十几人哈哈大笑。 “放肆!”李跃身边的护卫大怒,纷纷拔刀。 李跃一阵恶心,但还是挥了挥手,让护卫们稍安勿躁,“马都伯,你不服上令,已经犯了军法,按律当斩!” 如果不能办了这厮,这次改编就完全失败了。 大家有样学样,刺头越来越多。 想要当上狼王,自己必须是最凶最狠的那只。 马春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眼中杀意毫不掩饰,嘿嘿笑道:“小子,山上敢冲你大父我拔刀子的不多,现在你兄弟孟开、崔瑾不在,今日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 “马春不服上令,你们说该当如何?”李跃高声道。 寨主也罢,将军也罢,自己都是名正言顺的黑云山之主。 lt;div style=quot;text-align:center;quot;gt; lt;scriptgt;read_xia();lt;/scriptgt;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