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谁呐?谁是狐狸精啊?” “那还有谁?小许呀。听说她正在屋里和地方上的一个小青年亲嘴儿,让她们家辛春生给逮着了。” “是吗?嗨!不就是亲个嘴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接着又问道:“你说得多轻巧?” “怎么逮着的?” “那天辛春生回家来听邻居们说:他不在家的时候,他家夜里总有动静。辛春生忍着没吭气儿,跟小许说要出差几天,收拾完东西就走了。晚上突然回来了,正好逮着了。” “什么动静?” “嗨。就是男女的事儿呗。” “男女什么事儿呀?” “讨厌。甭瞎问了。你真不知道?还是故意装傻?”小王脸一红说道。 “得。我不问行了吧。可我也是她的邻居我怎么不知道呀?真的。我真一点儿不知道。” “臭孩子你当然不知道了。你不是支农出去了两个月吗?这不,狐狸精只能回娘家了。俩人在队里吵那不是让人看笑话吗?!话又说回来,反正现在是文化大革命期间,头头们都靠边站了,没人管。再说又不是路线斗争、大是大非的问题,谁管这种事儿呀?”小王说道。 “那个小年青你见过吗?” “好象看见过,个子高高的挺壮实。”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了?” “嗨。就是大队人马回来以后,就是上礼拜的事儿。” “她不是有丈夫吗?干嘛还在外面找男人呀?” “不满意呗。她们在大学的时候是一帮一的对子。那是组织上给安排的,小许在学习上帮辛春生,政治上辛春生帮小许。小许出身不好,怕毕业后分配到外地,就找了这么个贫下中农的保护伞,谁知道毕业后分配咱们这儿了?穿上这身虎皮,你说哪儿能看得上她们家辛春生呀?也是,辛春生吃饭总爱蹲在地上捧着碗吃,鼻涕老往地下甩,最要命的是睡觉不洗脚,偏偏又赶上辛春生是汗脚,屋里的味儿呀。也是够让人看不上的。你说小许整天跟这么个人过能忍受得了吗?小许提出离婚。辛春生死活不干就是不离。这么耗了两年多了。她不在外面找安慰行吗?这位大小姐心里能平衡吗?再说。”偷“着吃也香啊。听说她们有半年多了,夜里总是哼哼叽叽的,吵的人没法睡觉,大家又都知道她们家辛春生不在家,那还不注意她呀?” “看来你还挺同情她的?” “都是女人嘛。我能理解。” “那你刚才还骂她是狐狸精啊?” “咱没这本事。还不许骂一下。” “是吗?依我看爱你的人一定也挺多的,准是让球子给吓回去了。不敢往前凑。哎!你说是不是象小许这样的女人都。”偷“啊?还是有这种情况男女都。”偷“呀?”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可没法儿告诉你。” 是啊。我就是属于那些个“偷。”的一类中的一员。是应该被咒骂的对象。虽说不是我的本意,可总是这种勾当的参与者。 “愣着干啥?你到是吃啊。”小王看我发愣说道。 我看见小王的脸变得越来越红,眼睛里水汪汪的,出气也有点粗。便说:“你别再喝了,再喝真的就要醉了。” “谁说我醉了?” “我是怕你醉了。我这是关心你。这都是为你好呀。你怎么好坏人都分不清了?” “你要是真关心我就陪着我。” “行。你说陪多久就陪多久,咱够哥们儿吧?!” “这还差不多。忠不忠看行动。嗳!一个人喝真没意思,你就喝一点点?” “得寸进尺吧。” “就一点点啊?!”小王央求我说道:“你别害我了。昨天的事儿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跟昨天似的。” “那我不跟你好了。” “你什么时候跟我好过?” “真没良心”小王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下去。 “我不能跟她再逗了。一会儿她准能真急了。”想着拿起她的杯子喝了一口。 “你这是应付差事,真没情调。酒要一点点品。”小王说着给我拿了个杯子。 “你这不是毁我吗?要是咱们都醉了怎么办?要不这样,我跟你比划一下,你真醉了我好有精神伺候你。”我说道:“那好吧。今天就看你怎么伺候我了。”说着喝了一大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