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成历史。我们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我们单位也宣布开展“四大。”运动,原来在一个队里生活,工作几十年的同事,转眼间变成水火无不容,你死我活的对立面,我真是不理解。分队长找我谈了几次话,说我不积极参加运动。“您说我才刚来几天,一参加工作就到农村,队里的人还认不全呢,您让我揭发谁呀我揭发您老人家行吗。”我想道,没吭声。 社会上风起云涌,我却窝居在斗室中。除了早晨和大伙儿一起出操,一天三顿在食堂吃饭,剩下的时间就在屋里看书,窗外的事儿一律不介入。在队里我慢慢变成大家说的“逍遥派。”了,由于认识上的不同,队里分成若干的造反队,什么“红卫东战斗队。”“ 扞东彪造反队。” “舍得一身剐敢死队。”真是五花八门什么都有。您说我是什么队呀别急,逼急了就成立一个“一根草战斗队。”您说行吗我们队拢共六十几个人,四个分队。 还成立了六,七个战斗队,都是平时不错的人聚在一起,您说这不是闹吗让我和分队长在一起成立个什么队呀没想过。全队三个女同志,一个结了婚,一个有对象没结婚,一个因为条件高没找着一直跑单帮,跟我一样是“独立大队。”剩下的都有了自己的“组织。”全队除了每周一次的集体学习外,大家都在忙自己的。家属区和我们的办公区在一个院儿里。老同志的夫人们大多都来自农村,很少有几个正经上班工作的。 洗衣作饭,扎堆聊天,扯闲篇儿,传闲话,晒太阳是她们生活的全部,院儿里整天孩子哭老婆叫,真够烦的。您说这儿那象部队呀。这真和我想象的太不一样。不过真正的连队生活咱也受不了,得。就这么凑合吧。 “小胡。”随着叫声小王已经推门走了进来。小王就是我们队三个女同志中的一位,也就是有了对象没结婚的那位。“够闲在的。干什么哪。” “没事儿,拿本书瞎看呗。”我说着从床上坐了起来。“我看一眼行吗。” “”我看了小王一眼没有说话。“你看的是不是毒草要是毒草我可采取革命行动了。” “我看的不是毒草,是我带来的书。” “肯定是封,资,修的书。” “哎呀!不是呀。是我的业务书。”我有点不耐烦地说着。“拿来。我审查审查。” “给你。给你也看不懂。”说着我把书扔了过去。“嗯。还真看不懂。还你。”小王翻了几下把书又给我扔回到床上接着说道:“姐跟你闹着玩儿呢。急什么嘛。”我看了小王一眼说道:“您要是老这么一惊一诈的谁也受不了。没病也能吓住毛病来。” “你不至于这么脆弱吧。”小王笑着说道。我笑了笑没在说什么。 “你坐呀。怎么我一来你就站着啊。也不知道让人家坐下。哎,老一个人在屋里闷着,烦不烦呐。走!没事儿到俺哪儿串个门。” “不好吧!”我小声说道。“那有啥。”小王满不在乎地说道。“让人看见影响多不好呀。”我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复杂。” “我可真的不复杂。我是不想给你找麻烦。”我说着看了她一眼。 屋里的气氛一下就冷了下来,谁也没再说话。 小王属于娇小的那一类,身材匀称,女人味儿特足。挺招人热喜欢的。走起路轻轻的象一阵风,一会儿飘到这儿,一会儿飘到哪儿。我还真喜欢她的这种混不吝的劲头。可惜有主儿了。 “常听人说:京油子;卫嘴子,说话不好听。可我怎么就爱听你说北京话呀。”小王说道。“是吗我和别人没什么不同呀。”我笑着回答道。“反正不一样。” “那我就常跟你说说北京话。你到时候可别嫌贫。” “不会的。”说也奇怪,从这以后小王还三天两头的就往我屋跑,跑的还特勤。也没什么正经事儿,瞎贫一会儿就走。真拿她没辙。不过每次她来我都放下手里的事儿,陪她聊会儿,从没烦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