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直生活在首都星,去了那边,不太适应,后来他长大了一点,大概五六岁,知道了他父亲和我们家的事,觉得是因为我的原因,他才被迫离开了首都星的优渥条件,来到那么一个穷乡僻壤。” “他家祖籍哪的?” “科尔星。” 李沉瀚嗤笑一声,“我还以为他家多富裕呢,就这?你家是穷乡僻壤,他家就是茅草屋都不如——他爹什么军衔?” 不等林涧说话,他自顾自地说: “将级以下,除非在首都星那几个军区服役,不然基本都外派出去了,没可能一直留在首都星,但首都星那个地方……啧,只能说,要么祖上发力,要么祖坟冒烟,户籍大于个人努力,不是首都星户口基本进不去,他爹能在首都星那么多年,十有八九是因为你爹的缘故,作为副官跟着迁去首都星的,他怨恨个球,没有你们一家,他就得从小在老家玩泥巴长大——然后呢?他干什么了,欺负你?” “他们打不过我。”林涧摇头。 “非打即骂——那就是骂你了?”李沉瀚说。 非打即骂也不是这么用的。 林涧无力地抹了把脸,“也不算,就是……他的性格比较外向,朋友比较多,就往外传了几句闲话……不过他说的也是事实。” “他说。” “——我父母不要我了。” “说了好几年,后来其他同学也都知道了,他就让别人不要和我玩——他跟他们说,和我玩,会被我传染,他们的父母也会不要他们。” “传染……这玩意儿还能传染?这帮小屁崽子长的猪脑吗?”李沉瀚怀疑自己智商了。 林涧无奈,小孩子哪里那么多逻辑呢? 他们对世界一知半解,只需要知道,传染病很可怕,被父母遗弃也很可怕,并不需要这二者之间存在什么逻辑关系。 李沉瀚:“那你呢?你干嘛了?” 林涧茫然:“我要做什么?” “别人不和你玩,那你呢?你没有去找别人玩吗?” “没有。”林涧说,“我也不喜欢和别人玩。不过,大概是觉得我表现得太无所谓了,他后来又换了其他的说辞——我不喜欢搭理人,他就说我精神上有问题,是个自闭症,让他们小心我,精神病人会发疯,而且杀人不犯法。” “小屁孩子,心思还挺歹毒,”李沉瀚说,“他是没遇到我,遇到我,我直接给他一顿削,让他看看真正的精神病发疯是什么模样的。” 林涧笑笑,不置可否。 李沉瀚追问:“然后呢?你削他没?别跟我说你忍了?” 林涧道:“没有私下做什么——不过。”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