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应付,要是阎刹魔君知道了,呵,你们还来不及说话就形神俱灭了!” 白无常道:“夫人到底想怎样?” 红狐笑道:“你们都没钩错人,怕什么呢?” “夫人的意思是?” 红狐道:“只要把这条命当成是无尘的,把帐给填平了,什么事就都没发生过。” 黑白无常对望一下,也只能如此了。 就算惹得起阎王,也惹不起阎刹! 白无产叹了口气,把半空漂浮的无尘魂魄钩到婴儿体内,无尘的名字便消失无踪,阎刹之女重现生死簿上。 ---- 阎刹所居之殿,恢弘异常,但却弥漫阴森气息。 一抹红色身影闪过。 阎刹睁眼,说:“红狐?” 红狐抱着婴儿出现,跪下说:“属下幸不辱命,把殿下的孩儿带到。” 阎刹的目光落在婴儿熟睡的脸上,冰封的眼眸似融化般的:“她跟她母亲真像。” 阎刹抚着婴儿的脸,回想起当初的一切 人生无常,世道疾苦,多少家庭死于饥寒?乱世孤儿,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一个这样的孩子倒在了一棵大树下。他的脸稚气未脱,但眼神却毫无孩子的天真。他偷过抢过,只!糊口,只为活下去,他像石缝里的种子,再小再弱,也得迸发出可怕的力量,从岩石里生出参天之木来! 他现在实在太饿了,因此一点小小的食物香味都能勾起他的注意。 他无力地抬头,看到一个篮子,篮子里必定是装了些什么食物。他把视线再抬高──这一刹那,他忘记了饥饿,也忘记了痛苦。 提着篮子的女人美得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浑身散发着宛如月色般的光芒,她的笑容像母亲口中的安眠曲,能让孩子们不痛了、不闹了,安然地放松。 她抚摸着他的小小的脑袋,说:“你我在此相遇,总算是有缘,你若无处可去,便跟着我吧。” 他便跟着她走了。 她住在一间简陋的屋子里,但四周风景很美,美得像她。 她那么美丽,那么温柔,那么优雅,却又那么寂寞。就像世上最美丽的花,总孤独地长在人迹罕至的悬崖边上。 而他则一直仰视着她,和她一同寂寞。 他慢慢了解她,知道她名字叫风柳,是蜀门的弃徒,知道她闲暇时喜欢弹琴,也常常流泪。 他不明白她。一点也不。 但这不妨碍他爱她。 他问她:“蜀门是干什么的?” “让人修仙之地。” 他笑了:“你本来就是仙子啦!” 她苦笑了一下。 她在他心中,就是天仙,是神女。他一直仰视她。 直到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长大了,比风柳要高出一大截──但这并不妨碍他对她的崇敬。他跟她说话时,依旧是恭敬的,骨子里满是卑微──幸福的卑微。 他跟风柳学法术,已经青出于蓝了,但仍然对她不减崇敬,而且还生出保护她的愿望。 有一天夜里,风柳像往常一样嘤嘤地抽泣。他像往常一样睡不着,但他不打算像往常一样静听她垂泪到天明。 他已经长大成男人了,该学着怎样阻止心爱女人的泪水。 他走到屋外,月光依旧迷蒙得如未醒般,落在圆圆的水池里。风柳双脚泡在水中,双手捂面,指缝漏出晶莹的泪水。 他鼓起勇气走到她身边坐下,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来,生怕弄疼她似的,轻轻地把她圈进怀内。 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闷声哭了一阵,又抬起头来,满眼泪水地看着他。 风柳很美,连哭都美。 他拭去她脸上的泪水。 风柳突然把嘴唇送上去,他先是一愣,然后是猛烈地回吻。 他什么都不懂,吻得很拙劣,但却又很热情。他只觉浑身燥热,便几下脱掉了自己的衣服,又脱掉她的衣服,二人便玉帛相见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