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睡香。” “……嗯” “我在攒钱给若云投资酒楼。” “嗯。” “你知道什么叫投资?不过,那狐狸太过分了,居然烧船。” “确实过分。” “狐狸说要她们给负心汉陪葬。” “因为她的负心汉去那里听曲了。” “啊?就这?” “她的负心汉已经被她了结了。” “还有呢?” “还有别的,别脏了耳朵。” …… 顾星澜把谢清雨轻轻放在床上,翻开床褥为她盖上。 室内静谧,面容清俊的男子坐在床前,安静地凝着床上呼吸平缓、面若桃花的女子,月光透过窗纸洒落在他的侧脸。 不知多久,他走出院子,天际出现了一丝光亮。 槐树上的鸟鸣声清脆悦耳,焕发清晨的生机与活力,树下两名女子言笑晏晏。 一名女子身穿青衣,高挽青丝,潇洒飘逸。 另一名女子头戴粉色方巾,一袭粉袍,笑容明艳。 “大娘告诉我,上次那个恶人,终于被抓到大牢里了,还被打了几十大板,听说他还被判了其他的罪!”,纪若云摘掉破烂的菜叶。 “大快人心啊!哈哈哈,好久没见他了”,谢清雨边摘菜边抬头说。 “还有啊,听说昨天晚上有一批衙门的人去了湖边,转了一圈就走了”,纪若云放低了声音。 “那可能是有谁报官了”,谢清雨也放低了声音。 “是啊。小鱼,带上这个烧饼给沉大夫吧”。 “嗯嗯,若云,我先走咯”。 “嗯去吧”。 谢清雨转身漫步往医馆而去,闻着一路上银杏树的绿叶清香和行人擦肩而过。 到了医馆,却不见以往趴在门槛的小狗,她疑惑地进门,也不见沉琅玉。 通过院门看见晏安和浩明在忙碌,她打了声招呼。 直到走了几步,才发现沉琅玉在处理伤患的侧房,坐在床边背对着她。 黄毛小狗盘坐在地上,尾巴摇摆着,抬着头看着沉琅玉的方向。 谢清雨往里走了两步,看见了趴在床上的黑白小花猫。 她的心都要化了,加快脚步上前。 沉琅玉正不疾不徐地为小猫包扎。 白天才看出来小猫的毛发透亮光滑,大致是沉琅玉为它洗过澡了。 清澈的琥珀猫眼抬头看了她一眼,小尖耳朵抖了一下。 “喵喵,真可怜可爱” 谢清雨克制着不去摸它,“琅玉,你早上去找它的吗?” “嗯,一去它就出来了” 骨节分明的手微扶着小猫,小猫站起来,伤腿被布带绷直着不能弯曲受力,脑袋倒在他手心。 他把猫抱在怀里,起身出去,放进地上一个软窝里,退后移开一个身位。 谢清雨亦步亦趋,把纯白外衣和烧饼往沉琅玉手里一塞。 蹲身撸猫,从芥子袋翻出小鱼干撕得细碎的放在它面前。 随即摸了下跟过来的小狗,拿出小鱼干喂它。 她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双黑鞋。 顾星澜蹲身与谢清雨平视,一丝竹香萦绕,狭长的眼眸里少了以往的冷厉。 “我有事与你说”。 沉琅玉冷眼挑眉。 * 医馆外。 顾星澜:“这个给你”。 谢清雨:“?为什么给我”。 顾星澜:“你攒钱给你姐开酒楼,正需要钱”。 谢清雨:“……”。 顾星澜:“就当是我投资你和你姐”。 谢清雨:“真的吗?!” 顾星澜:“嗯,这样对你对她都好”。 谢清雨:“那打个欠条吧”。 顾星澜:“……不必”。 谢清雨:“要的要的”。 顾星澜和谢清雨觉得这没必要防着谁听见,声音不大不小,故而沉琅玉在馆内听着,漫不经心地磨草药。 谢清雨:“话说回来,你去过很多地方吧,长安你去过吗?” 顾星澜看着天际棉花似的两朵白云,说:“没有去过”,顿了一下,又说:“不过挺想去一次的”。 “你也想去吗?!”,谢清雨很意外,抬头看他,只见他手握成拳捂在嘴前,说:“是啊,你也想去?” “想啊,我琢磨了好多天,我跟若云说过,她说很支持我” 顾星澜:“我也支持你,一起去吧”。 谢清雨:“!” “我也支持你”,一道清润的嗓音从后方响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