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颌被捏住,男人的呼吸忽然靠近,那如画般的眉目跃入眼底,即便只是单纯抱有欣赏之意,却仍旧好看得令人心惊。 眼见着吻要落下,裴盈立刻用手挡住,吻落在指尖,反而也撩人心痒。 她分明已经心跳如鼓了,可在大舅舅面前,却还是努力强作镇定:“不是说,视我为己出么?” “嗯?”他一双狭长的凤目中微带笑意,虽然已经看透,却刻意不说破,故作茫然,等着裴盈下一步打算。 裴盈脸上浮起薄红,掌心属于男人薄唇的触感更令她觉灼热难当,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视我如己出的话,怎么能做这种事?” 随后,她的腰肢却被重重地揽过去。 “那你说这种事,是什么事?”男人极好听的音色紧接着在耳廓边响起。 步步紧逼,实令人难以招架,她先前还觉得他禁欲自持,不食人间烟火,像是那月宫里头清清冷冷的仙人,却不曾想,逗弄人时,也会有这般坏心思。 裴盈不信他不知道,只是想看她羞赧的模样罢了:“江翊礼,你明知顾问。” 江翊礼低低地笑,似乎是打算放过她了,撤开一些,拿过案上紫砂壶,为她倒了杯茶水。 裴盈以为结束了,紧揪的心顿时松了下来,一个小舅舅就令她无法自处,若再加上一个大舅舅,她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却不想,江翊礼又道:“你不必担心我对你有别的心思,只是阿斐生性多疑,我今日若不在他手里留下什么把柄,来日,他定然会要以别的手段要挟我。” “先前我问你信不信我,你没有回答,如今我再问你一遍,知宜,你愿不愿信我?” 其实事情到这里,裴盈已经想明白,若他真想做什么,断不可能有眼下这么君子的行径,而自己也不可能有选择的机会。 “我信你就是。” 他微俯下身,睫羽半垂下,掩住那墨玉般眸子中的濯濯光华。 裴盈不敢再看,闭上眼,眉头微蹙,显然十分紧张。 许是视线黑暗一片,大舅舅的声音如珠玑般落在耳畔,反而十分清晰,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唯有一点怅然:“放松些吧,就当是……在和嘉许做这种事。” 唇覆下来,唇上温润的触感猛地令裴盈惊觉,她正在和大舅舅亲吻。 她做不到将大舅舅当做别人。 似是察觉到她的抗拒,这一吻并没有太过深入,两片薄唇贴着,只是犹如蜻蜓点水般的浅触,略带痒意的厮磨。 揽在她腰肢的力道却重了一些,几乎是将她全然嵌进怀抱里。 唇缝间忽然感觉到一点湿润,裴盈惊讶间略微张开一点唇瓣,紧接着男人的舌头就探了进来,卷住少女那条粉嫩小舌,不断在她口中搅动,汲取她唇舌间的琼浆蜜液。 裴盈呼吸不畅,而这样的吻也实在太过亲密,所以她试图奋力抵抗,在男人胸膛接连推搡几下,却犹如蚍蜉撼树,毫无用处,最后只能趁他退出舌头的瞬间,在他唇上咬了一下。 江翊礼吃疼退开,薄唇被咬破皮渗出鲜血,残留的银丝则从他唇角挂下,举手投足,满是色欲。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