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槟色的房间,胡笳站在里面,模模糊糊地看着外面的西湖。 杭州还像是在夏天,天气暑热难消,胡笳放下斜挎包,就出去找阗资了。 阗资还在房间里理东西,见胡笳脸色红红的,拧开瓶水让她喝,又把空调调低几度。 胡笳玩着那瓶矿泉水,好奇地看阗资行李箱里的东西。 不同于她的潦草和随便,他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得井井有条,十来个收纳包各不打扰。 除了必备的充电宝,阗资还带了个小水杯,另有耳塞、消毒湿纸巾、咖啡胶囊、薄荷糖、维他命,甚至还有个小药包。 “带这么多药干什么,你生病了?”胡笳在边上翻腾药包。 里面有感冒灵、布洛芬、连花清瘟,胡笳还看到几个名字复杂的药物,不知道是吃什么的,反正她只模糊地认出里面有两个是安眠药。 阗资把药包收起来。 “我没生病,但药最好带着,以防有人感冒发烧嘛。”他语气清淡地说。 胡笳又从他包里拿出个长长的吹风机,“那带吹风机干嘛,酒店不是有么?而且你是短发。” “给你带的,这儿的吹风机不是很好用,吹不干。” 阗资帮她把吹风机放好。 胡笳说:“还知道吹风机不好用,说得好像你经常过来住一样。” 话说出来,胡笳忽然察觉到自己语气有点不善,大约是和李慧君在一起的缘故,她常用反问句。 “以前我妈经常带我过来住,不过也是五六年前的事了。”阗资埋头理行李,声音不咸不淡。 两个人沉默一会,胡笳嘟囔说,“我讨厌吹头发。” “嗯。”他说。 “你帮我吹。”她无理要求。 “好啊。”阗资笑笑。 理完东西,两个人就出门晃荡了。 “先去西湖还是先吃饭?”阗资问她,胡笳还没回答,她的肚子就叫了一声。 胡笳嚷着要吃西湖醋鱼,阗资便带她去吃,只是等西湖醋鱼真的端上来,胡笳用筷子尝了一口,就沉默了。杭州诚然是钟灵毓秀之地,只是在吃这方面,多少还是有点美食荒漠。下面上来的几道菜胡笳也不喜欢,动了动筷子就放下了。 只有龙井虾仁还算甜脆,她稍微吃了几口。 阗资给胡笳倒了杯水润嗓。 一桌的菜,只动了几筷,胡笳到底觉得浪费。 喝了几口水之后,胡笳又逼着自己去吃那条味道非常古怪的西湖醋鱼。 “不喜欢吃就别吃了。”阗资温声说,“边上还有川菜湘菜衢州菜,你不是喜欢吃辣么?我们可以——” 胡笳做出一个打住的手势,把那条西湖醋鱼夹到阗资的碗里说:“禁止浪费,有说话的功夫不如多吃几口菜。” 阗资觉得胡笳可爱得紧,忍不住浅笑。 “笑什么,”胡笳皱起眉,“快吃。” 两个人到底把菜吃完。 走出去的时候,胡笳小声地嘀咕:“要不明天还是吃衢州菜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