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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而不殊


眨了几下眼睛,色泽浅淡的卷曲睫毛扑扇出细小尘灰,飘散在帐子里。人的呼吸是热的。他忽然不着边际地想起来,即便在冰封的雪山深处,人的呼吸也是热的。

    “你怎么了,突然没了声儿,像个头回侍寝的小鸡崽子。”皇帝一下拉了妖精回过神来。

    “你才小鸡崽子……你想做?”

    “不然呢?”皇帝挑了一绺金发在手里盘玩,指尖渐次掠过妖精耳骨轮廓,“难不成你还想我说,‘好心肝儿,就给了我吧,我将来必定与你正夫之位的’么?”她似是觉得有趣,想了想又道,“哎,也不是不行。”

    “我不行!”妖精眼疾手快,赶忙捂了皇帝的嘴,“……要做就做说这个,你不嫌恶心我还觉得恶心……算我求你,别唱这种戏码,你想怎么玩我陪你就是了别恶心我……”

    皇帝大笑,一下从榻上支起身子来,任由锦衾顺着脊线滑落下去,在腰侧堆成一座青丘,“嗯……我想想……”她沉吟了好一会儿,“要不你给我看下那个,自己舔自己那个。”

    “那不是花楼里头细君节目,你都看多少回了……算了算了不给你看谁知道你还有什么花样……”妖精嗔了皇帝一句,自解了衣裳扣子,褪成了赤条条一树白身,两条腿架好了,脊背便一节一节弯曲下来,带着腰线折成了一个角。他本是猿臂蜂腰螳螂腿的身形,平日里瞧着纤长利落,不想这时候这身形反成了掣肘,脊背中段弓如虾线,颈子上筋脉虬曲突出,却正好只触到尖端。

    皇帝伸手拢起几缕金发挂到他耳后。侧身瞧去,恰好是妖精锋利的鼻尖。才露出头的水珠挂在鼻尖上,同底下硬挺立起的弯钩一同微微发颤。

    那自小训练的细君们实在过于熟练,演起来都没了新意,哪比得过这等美人不情不愿弯下脊背来得有意思呢。皇帝看他伸出舌尖,试探着舐去泉眼上新冒的清液不由松了力,自躺下来撑头瞧他神色变化——可惜,这妖精终究非人,只是遵照指令罢了。

    忽而有些无趣了。皇帝抖了抖脚,故意以指甲尖轻刮过妖精尘柄,自上而下,正在血色充盈处留下一道青白,激得妖精一抖,两袋玉丸回缩几下,险些丢了。

    “你这都什么癖好啊……”法兰切斯卡抬头嗔了皇帝一句,又低下头专注起前事,将将好含了个头入口,又偏了头侧身上下舔舐。皇帝瞧他左右上下折腾了几下,又以口内舌尖挑弄起来,只不往底下去,颇有几分不得劲。如此往复了几回,瞧得皇帝没了耐性,索性一手按了那颗金毛脑袋一吞到底,另一手抓了丸袋在手心里盘玩,顺势以小指尖刮过尘柄下小道。

    “唔……!”妖精甫被按了头便伸手去抓皇帝手腕,无奈反抗不得,只有被迫顶入咽喉。他气道教堵了,满面雪肤迅疾被染得通红,额上青筋鼓起,只能在皇帝手下松劲时候偷歇一口浅入,下一息便被强按下去,一急一缓,深浅相间,一下帐中没了旁的声响,只听见浅浅水声。

    皇帝瞧了片刻没了兴致,手上渐松下去,悠悠唤了一声:“法兰切斯卡……”

    妖精动作骤停,两腿间丸袋缩了缩,转瞬凝在那里。

    “怎么呛到了似的……”皇帝挪了挪身子,握住了妖精根茎,手指习惯性捏紧了几分,“要不算了吧法兰切斯卡,我有些……”她还没说完便猛然被法兰切斯卡推开。妖精两脚勾起,膝弯上跳,背脊骤然抖了几下。

    竟是丢了。

    他松开太慢,不防还是呛了几口入喉,余下却是全沾在他自己脸上,顺着颌骨往下滑落,连额前碎发梢也染上几滴,污了原本一张美人面,看去狼狈得很。

    “你……咳咳……”妖精面上通红,胸腔收紧了,随着咳嗽声鼓出筋脉形状,隐隐发出几声风箱似的回音,“咳咳……别捏啊……”

    “我没想到……”怎么这时候忽然丢了……皇帝愣了须臾才想起来去安抚法兰切斯卡,一手已将近贴上他脸,忽而又缩了手指,从床头拿了块帕子盖上他脸,“擦了脸,以盐水酽茶漱口了再来。”

    “你可真没良心景漱瑶。”妖精胡乱抹了一把脸,起身便走,衣衫仍散乱着也不理会,只管趿鞋,“你满意了就要开始犯洁癖赶人走,也不……”

    法兰切斯卡顿住了脚步。

    “你怎么了?”皇帝瞧他反常也起了身,看清情形后笑起来,“哦……你怎么来了,我的小狮子?还瞧到我内殿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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