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当众承认了她与贺氏的私交。 所有人都记住了贺妙宝的这张脸。 她就算是想跑,又还能跑到哪里去? 带着两个女儿,她想去哪里? 她已经跑不了了。 皇后的亲自登门让妙宝感到万分的受宠若惊,她不知道该用怎样的仪制来侍奉和招待皇后的到来,分外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绞着手指。 婠婠往一个绣墩上坐了,抬手招呼她也坐下。 妙宝还是不安:“妾身今日失礼,皇后陛下宽恕。” 婠婠笑了笑,说没关系,也叫她坐下。 这间宅院里从前大概是没有女主人居住的,放置的家具和摆件线条都十分的粗犷,看上去十分朴质且随意。 倒是进来似乎添置了不少女子要用的东西,琳琅满目地放了一大堆。 就连婠婠和妙宝现在所坐的这个绣墩,一眼看上去也是崭新才弄进来的。 婠婠抬眼打量了这里一番,问起瑶瑶和璍璍去哪了。 “瑶瑶在后院玩,璍璍方才吃过奶已经睡下了。” 婠婠注意到妙宝的胸口鼓鼓的,衣衫也是才掩好的样子,不由低声问了一句:“你现在还在亲自喂养她?” 不过这话说完之后她就知道自己是明知故问了。 妙宝从前又没有钱去请乳母来,她自己生的孩子,当然只能自己问了。 妙宝点了点头说是,“他昨日倒是和我说,要给我找个乳母来照顾璍璍,只是女儿素来我自己喂养惯了的,我也不想再换别人,就一直自己喂下去了。” 婠婠看着她的眼神里又不由多了一丝敬佩。 她虽然也做了母亲,有了个三四岁的孩子,但是聿儿生下来就没吃过她一口母乳。 晏珽宗和母亲都不让她喂孩子——宫里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而婠婠也没有亲自照顾过聿儿,她只是在孩子不闹人的时候过去看一看,陪孩子玩一会儿而已。 只是做到这个份上,所有人就夸赞她是个好母亲了。 产后她从未经历过婴儿夜啼的折磨和痛苦,在晏珽宗的精心照顾之下,身体很快就恢复起来了。 但是她更该知道,这个世界上更多的是像妙宝这样辛苦的母亲,她们没有那个享福的本钱,都是亲自把自己的孩子带大的。 婠婠看了看她清瘦的面庞,心下不忍:“这些日子你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 妙宝无所谓地笑了笑:“都是我自己生的孩子,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婠婠不觉压低了点声音:“你当真喜欢璍璍,对她半点怨言皆无么?” 到底这个孩子来的并非妙宝本人的意愿,她也因为这个和方上凛的女儿受尽了苦头,虽然婠婠自知女儿也是无辜的,她心中也很是喜欢璍璍,但她并不知道真正受了苦的那个母亲心中是否会有些迁怒到女儿身上。 “刚怀着的时候,心里是有些不快活的。” 妙宝承认得十分坦然。 “可是后来想了想,到底是我的一块肉。我要她,所以我爱她。” 聊过了两句女儿,婠婠才转入正题问她:“方上凛……他没有虐待你吧?” 这个虐待自是还包含另一层意思了。 婠婠是在委婉地询问她,方上凛有没有强迫她做其他她不情愿的事情。 贺妙宝扬了扬眉,指了指内室悬下的珠帘,珠帘后就是她这几日寝歇的床榻。 “他自是想逼我和他同床共枕的。只是昨晚上我骂跑了他,我说,我又不是你的亲嫂子,你对我起个什么劲,要起兴你应该寻你亲嫂子去,才是你的真媳妇,那不是更快活么? 被我这么一刺,他心下不痛快,自己拂袖走了,然后就没回来烦过我了。” 说起自己是如何含枪带棒浑身竖满尖刺和方上凛争吵的这一段,贺妙宝身上的活泼劲又起来了,下意识地像是把婠婠当做自己的好友和知己,语气丝毫不加掩饰。 现下的她身上带着一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