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听闻莱讲的。 没多久,陆恒就打电话过来,说晚上请了客人吃饭,她也认识,新业务的合作伙伴,闻莱小时候的邻家哥哥。 说是吃顿简餐就成,不必太隆重,中国人还是很谦虚的,总是对着一桌的山珍海味,不好意思地跟客人讲:也没做什么菜,将就吃吃。 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所以安晴看着空空如也的冰箱,想都没想,果断拿起包包,准备跑一趟超市。 见隔壁门开着,里面还站着个女孩子,安晴索性走了进去。 蒋顷盈又恢复成知书达礼的千金模样了,微微颔首朝她打招呼:“阿姨好。” “你好你好。” 安晴刚想问小郁在不在楼上啊?你是不是他的朋友啊?可当蒋顷盈抬眸的时候,那双眼睛怎么瞧怎么熟悉。 世界上又漂亮又标准的狐狸眼能找出几双,安晴不太确信地问道:“你是小盈吗?” 再次重逢,蒋顷盈也觉得欣喜,搬离的那天,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还会回来。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感觉变了又感觉没变。 蒋顷盈轻轻点了点头,“是我呀,小阿姨。” 久违的称呼,是她了,安晴语气激动:“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现在住哪里?” 这栋房子的产权,年前就过户到林云名下了,早已物是人非。 “住朋友那,在市中心。”蒋顷盈说。 “好好好。”安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可能太激动了,叁言两语都是关于吃饭,“晚上到家里吃饭吧,你们俩一起过来,我现在就去买菜。” 长辈的盛情款待,拒绝显得小家子气,蒋顷盈应了应,说好,谢谢小阿姨。 蒋顷盈是个十分仗义的人,混吃混喝这等好事当然要叫上陈嘉凛了,不然留着他孤零零地独守家门,多可怜啊。 其实她不提,陈嘉凛也会厚着脸皮前去的,他在家是一个样,在外又是另一个样,滚哪都吃得开吃得香。 也是他们叁中,最会讨长辈开心的那个。 下午叁点半,几个人围坐在闻莱家的客厅。 周郁迦挨着她,他左手边是蒋顷盈和陈嘉凛,陆以泽还在楼上睡大觉。 原本没那个想法坐她身边,是葡萄,一直咬着周郁迦的裤腿,把他拽过去的。 两个人可能都觉得应该避避嫌了,但身体的反应比谁都诚实,当然,只是坐一起而已,没必要太较真。 陈嘉凛坐哪都无所谓,蒋顷盈被他一推,又挨着周郁迦了,她卡在两个男生之间,别扭倒是不别扭,就感觉有点累了,戏演得有点累了。 她来安晴这估计是想放飞一下,陈嘉凛明明没动,人还没坐稳,她立刻找理由出声怼,他巴不得耍耍嘴皮子,两个人一边骂来骂去,一边动手动脚。 就很吵,可以想象吗?相对于另外两个,闻莱看似一门心思地和葡萄玩,实则有点想逃跑,是理智强撑着,还有就是,这里是她家。 她现在就是把周郁迦当客人对待的,好吃好喝的摆上桌,电视机打开放着电影,想看的时候看两眼,不想看的时候就喂葡萄吃东西。 陈嘉凛那边终于消停下来,他像老大爷一样,问:“有没有扑克牌?”连主语都没有。 此话一出,只见两只手同时相碰,往第一格茶几抽屉的方位伸了伸,不约而同的,下意识的。 他和她的表情该怎么形容呢?知道当断不断,剪不断理还乱的意思吗? 蒋顷盈兴味满满地将视线放在了葡萄身上,小动物一脸纯真,睁着圆圆的眼睛。 有它在,关系就是乱乱的。 要是哪天,周郁迦和闻莱争上了它的抚养权。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领份盒饭噢? 陈嘉凛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不念闻莱的名字,就想看看谁的反应力最快,周郁迦果真没让他失望,在她家混了那么久,区区一副扑克牌,要是都不晓得放哪,那他的努力当真是打水漂了。 其他人怎么想的不重要,闻莱只觉得自己脑子里那根紧绷的弦好像真的断掉了,好在只是碰了碰,周郁迦看起来也没有别的意思,若无其事地将右手收回。 抽屉拉开,闻莱取出了一副新的扑克,轻轻推了过去,主动表态:“你们玩吧,我去厨房洗菜。” 话音刚落,门口走进两个人。 一个是陆恒,黑西装白衬衫,庄重得体,应该是某次会议结束后才赶回家的。 一个是不久前刚来过的陈书,穿着休闲的咖色连帽卫衣,鼻梁骨上架着一副银丝眼镜,手中捧着一小束栀子花,是她在西桥的山路上,一朵朵摘下来的。 四双眼睛纷纷看向陈书,陈嘉凛将洗好的纸牌平铺桌面,抬眼,露出亲切的笑。 “哥。”他这样喊道。 没听错,他喊的是陈书。 —— 贵圈真乱,别太狗血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