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又只剩下了槿清与周九霄二人。 周九霄的尴尬之感稍有缓解,他望着怀中的满眼单纯、丝毫不知自己方才说了什么的胖娃娃,叹了口气,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蛋儿,继而将那碗药一饮而尽,口对口的渡到了槿清的口中。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真有其事,槿清就是觉着自周九霄口中渡过来的药没有自己喝下的那般苦涩…… 那药中加了几味安神的药,槿清服下之后睡得甚是安稳,一夜无梦。 周九霄陪着她,虽心中仍有些尴尬感,但看着槿清没事了,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不多时,便也睡着了。 翌日,几人见槿清能吃能喝蹦蹦跳跳,像只可爱的大肥兔一样提着网兜到院子里去扑蝴蝶了,方才彻底放下了心。 苏父苏母望着欢脱的女儿与满脸宠溺的女婿,先前他们还担心槿清变成了这个样子,长此以往,周九霄会疲惫不堪而心生厌倦,现下这担心倒是烟消云散了。 女儿的事情姑且算是有了着落,苏父不得不考虑起了自己的事情。 年前他们为了女儿的婚事方才告假来了京城,后又接二连三的出了这些事情,便一直耽搁了下来,一连告了数月的假,公文只怕是早已经堆积如山,再不回去,怕是不成了。 苏父将心中所想同苏母讲了一番,苏母虽心下明白,可就是放心不下槿清。 二人正言说商讨着此事,肃慎竟来了一封急报,信中所说边关近日来走私的事情甚是严重,急需苏父回去坐镇才行。 此事一出,苏父势必要快些赶回肃慎才行。 周九霄得知此事,便提出来在苏父启程之前将他与槿清尚未礼成的婚事办完。 晚膳之后,几人坐在堂屋中商议起了槿清与周九霄二人的婚事。 提起他二人的婚事,苏母忍不住唏嘘自责,反复的责备自己不该将槿清送来京城。 苏父见她掉眼泪,急忙宽慰了几句。 周九霄亦是急忙调转话锋道:“岳母,若是您不将槿儿送来京城,那我如何遇得到槿儿?没有槿儿,我这后半生,只怕是了无生趣了。” 言说间周九霄望向了在一旁吃糕饼吃的腮帮子鼓鼓的槿清,宠溺一笑,将视线移回到了苏父苏母的身上。 苏母望向了周九霄,眼泪止住了几分,周九霄当真是难得的好儿郎,若是槿清并未有这场祸事,他们该是多么天造地设的一对壁人! 如此想着,心中愈发难过了起来。 苏父见状,急忙将话题引到了周九霄与槿清的婚事上。 对于他二人那未完成的婚事,几人意见甚是统一,槿清当下的模样绝不适宜再那般大张旗鼓的办婚事了,且那日的婚事也举行了一半,只剩余下的天地之礼还没有拜罢了,且如今槿清的一刻也离不开周九霄,也不适宜宴请宾客,索性不如就家中几人作证,将天地之礼拜了,再挑个良辰吉日,让人将槿清的嫁妆送过来便算成事。 几人商议完毕,眸光齐齐落在了槿清的身上,槿清将最后一块桂花糕塞进了口中,仰起圆团团的面庞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