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应了声好,但她还是把书收了起来。 她人生的试错成本很高,没那么多重头再来的机会。她不应该太松弛。 第二天上午,家教老师来试教一节课。 是一位女老师,庆城重点高中在职,有丰富的教学经验,并且熟悉省内高考出题套路。 池乔直觉,请这样的老师很贵,上课时,她全神贯注,不敢分神。 结束后,她听到老师和沉临洲说,她挺聪明,就是基础有点差。 这是委婉的说法。 庆城很多有钱人家的小孩,都是很小就开始进行精英教育,而她只会死板地学习课本知识。 但她没有妄自菲薄,想的是,看来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赶。 沉临洲送走老师,走到她跟前。 她以为,他会敲打敲打她。 他问的却是:“能习惯吗?” “啊?” “不喜欢这个就换,每个老师教学方式不一样,要找到适合你的。” 在他的观念里,不管多王牌的老师,既然花钱请来,自然是学生挑老师。 池乔说:“我觉得挺好的。” 下午又有另一个老师来。 是教数学的。 那段时间,池乔周一到周五都在上课,周末休息。 但她不会主动提出,想去外面玩,依然在房间里看书写题。 后来沉临洲妹妹来了。 那个女孩子比她小一点儿,一看就知道是富养大的,说话做事透着一股娇纵任性的劲儿。 沉家有司机,但她偏要沉临洲亲自接她。 两个女孩面面相觑。 沉梨白蹙眉想了想,扭头问沉临洲:“哥,你什么时候有童养媳了?” 他失笑,伸指,抵着她的脑袋推了把,“别胡说八道,她叫池月桥,来庆城上学的。” 因为沉梨白爱玩,在家闲不住,缠着叫沉临洲出门带她,池乔也沾了光。 他和他朋友们开车去露营,捎带上两个女孩。 一路上,唯一一个跟沉梨白同龄的池乔,成了她的玩伴。 池乔不会刻意掩饰贫穷,这是世上最无法隐藏的东西,她的眼界,行为举止,都会将她暴露。 出乎意料的是,沉梨白并未因此轻视她,还说,自己有很多很多漂亮首饰,回去送给她。 见到他们,沉临洲的朋友调侃了声:“哟,这不是沉大魔王,哦不,沉大小姐嘛。” 沉梨白张牙舞爪地凶对方。 转头跟沉临洲告状,要他揍人。 “错了错了,你是活祖宗,得了吧。” 她俩年纪最小,又是女生,他们都很照顾她们,没让她们干活,叫她们自个儿玩去,待会来吃东西。 沉梨白带了相机,教池乔怎么用,还教她摆pose,帮她拍。 池乔从小到大没怎么拍过照,面对镜头不自在,沉梨白说:“你就想,姐是最漂亮的,迷不死你。” 她“噗”地笑了。 “诶诶诶,对,就这样。” 一边走,一边拍,到一处空旷的地方,恰巧碰见沉临洲。 强烈的夏日阳光下,他戴着墨镜、鸭舌帽,在调试无人航拍机。 沉梨白凑过去,池乔跟在旁边。 “哥,给我玩玩呗。”沉梨白跃跃欲试。 沉临洲想也不想,“不行,新买的。” “小气鬼喝凉水,”她撇撇嘴,“玩坏赔你就是了呗。” “你玩坏我多少东西了?钱非但没赔,过年还从我这诓了两次压岁钱。” 沉梨白“嘿嘿”地笑。 无人机很快飞起来,在吵闹的嗡鸣声中,沉梨白激动地指挥他,再飞高点,飞远点。 而池乔的余光,被沉临洲的侧脸占满。 —— 妹宝客串一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