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乔不知道的是,那些个亲戚,在她和沉临洲说话时就八卦开了。 “那是月桥男朋友?不对不对,她说没谈恋爱。” “个子好高,看着也蛮帅的。” “哪儿帅了?脸都看不清。” …… “欸,岩山,你认识那男的不?他是不是在追你姐?” 池岩山被太阳晒得眯起眼,听到这句问题,久久未作声。 认识吗?算不上。 见过两面,但关于他的印象,都是通过旁人描述而成形的,也不具体。 追求?那更不是了。 他给予池乔的一切,是以“资助贫穷生”的名义。 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不清楚,只是知道,他们的纠葛乱得剪不断理不清。 这时,池乔折返。 她跟载他们来的亲戚说:“我朋友恰好路过,我们就搭他的车了。” “行嘞。” 她压低声和池岩山交代:“我跟他去庆城,你别告诉爸妈。” “这么快?你才只在家待了两天。” “有工作。” 他不满也无济于事。 池乔坐到副驾。 出于礼貌,池岩山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沉临洲性子比较冷,尤其是应付没有利益来往之人,故而就是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说好听点,是有分寸感、边界感。 说难听点么,则是倨傲。 落在对他素有成见的池岩山眼里,毫无疑问,是后者。 他姐从小就比他有主见,既然她表明她不会恋爱脑,他自然选择相信她。 但他依然有所设防,一双眼睛时不时地往前瞟。 沉临洲不会无所察觉,不过他不放在心上。 还反过来揶揄道:“怎么,担心我把你姐拐到深山老林里卖了?” 池岩山“哼”了声,“你八成也不稀罕这个钱。” 上次见他,他开的是普通的宝马,这回又换了辆大G,车内有淡淡的香水味,不呛人,反而彰显品味。 换车如换衣服一样轻松的人,确实不差钱。 沉临洲语调闲适:“稀罕的当然不是钱。” 那稀罕什么? 他没有接着说。 池乔始终看着窗外,不好奇,也不探究。 离家还有挺远一段路的时候,她叫停。 她不想多费心找借口向父母解释,他为什么会特地来宁河接她。 得知她马上要收拾行李走,杨丽娟第一反应也是惊讶。 池乔说:“正好有熟人去庆城,方便。” 杨丽娟立马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找篮筐,“你等会儿啊,我去给你地里摘点菜,再捡点鸡蛋。” “不用了,妈,你们留着自己吃吧,我也带不动。” “你难得回趟家,怎么能什么也不带呢。” 池乔笑容温柔娴静,“我就是回来看看你们,你们身体健康,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忙。” 杨丽娟要她带些零食在路上吃。 她拗不过老一辈人的执着,到底收下了。 池乔行李本就少,三下五除二收拾完。 杨丽娟一副要送她上车的架势,边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