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失落。 “我还想着离上班还有段时间,给你做顿好吃的。” 她还在上夜班? “妈!你别去做那什么保洁了!” 亚实气急,“家里现在不缺钱啊!还打那么多工干嘛?是想累出病来?” “你还没结婚,我怎么能歇着?!” 女人说得理直气壮。 “到时候成家了,处处是开销!以后你总得找处地方安顿吧?总要找男朋友,总要成家,总要生孩子吧?” “还远着呢!” 亚实觉得她又要说相亲的事。 “这些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不要你管!” “哎……” 女人叹气,“怎么办呐,说不得你,我知道你逃我,惹恼你,之后又不回来了。” 原来她也是明白的。 对妈妈,亚实总是很矛盾,一半要逃离,一半又亏欠。 她妈妈从小就一直严加管教着亚实。 小到穿衣打扮,日常洗漱,行为习惯,大到待人处事,学习成绩,朋友关系,大大小小全部要管。 在亚实初中时,她有强烈反抗过这种控制欲,反抗表现为‘叛逆’,不过时间没持续多久,她爸和她谈了。 后来她才知道,这是她妈妈第一次去拜托她爸。 “你看你!穿这么少!” 女人隔远了才注意到亚实穿了什么,她走到亚实身边一阵点评。 “里面穿的什么衣服?又透,又小,又薄。外面穿的又像个男人,丑死了,还冷!不知你怎么想的。” 又开始了。 亚实拧眉毛:“妈,我这里面就是件蕾丝衬衫!哪透了?!” “不行!你这么穿出去邻居看了像什么话!” 她的手在亚实身上拈拈,说着就从房间里拎出几件外套。 “喏,你看这几件,你穿上去多好看,还保暖,这不比你那男人家外套强?” “妈!我不冷!”亚实感觉头疼,“我穿什么就随便我吧。我又不小了,自己有想法。” 女人又默默地把外套放回衣橱了。 亚实才发现,这几件外套就是她妈妈在她上大学之初买的,花了大价钱呢。 对她家而言的‘大价钱’。她妈妈之前说,‘外出上学必须体体面面的,那些便宜衣服,你要少买,没钱了,你就问妈要就是。’ “妈……我去搞卫生了。” …… 糸师冴认真注视着亚实。 “这话怎么说?” “就是……”亚实偏向窗外,“话说,你在国外,一年里面你回不回家的?” “回吧。”糸师冴将额发往后捋,“其实也不常,有的时候没抢到票,就没回了。” “为这个我家里人说过我好多次。”他笑,“其实也还好,他们都能体谅,本来我从小到大都不怎么在家呆。怎么?你也不常回家?” 亚实睫毛低垂下来。 “我……五年里面,就回了一次家。” “嗯?”糸师冴惊讶,“不像你欸。” “什么意思?” “要怎么说呢……”糸师冴做思考状,“打个比方,如果旅游,我认为你是会带上很多家里东西的人。但是有些人,背个行囊就可以走了。” “我是后者。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比我要恋家一点。” 重装派和轻装派是吧?她也确实是重装派,但和她对哪个“家”是不一样的。 “我不想呆在家。呆在家就是和我妈吵架。” 说完亚实冷不丁又补充,“但她现在好像好一点儿了。” “吵的什么?” “各种事儿,她还把我当成个小孩看,我就是排斥她总这样!” 亚实支着头,“我搞不懂她,明明现在可以不用那么累了,她还要打两份工!她不想想到时候身体差了我怎么照顾她呀!” “消费观也奇怪,生活里处处节俭,攒下来的钱,结果买好多卫生纸、米面粮油!也吃不完呀!” “处处担心以后!我找不找到男朋友,成不成家,生不生孩子,我才二十五岁!现在三十多结婚的不比比皆是吗?” 糸师冴饶有兴趣看着她: “哦,这就是你说的只想着未来——” “对呀!你就说她是不是神经质!”亚实越说越气,“她之前还说要把我从东京揪回来相亲呢!还说每天晚上想到我还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