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强撑了,我都看见了。” 他刚刚看到了?她偷牵怅明被肆看到了? 研时表现的有些局促不安,等待接受肆最后的审判。 怅明见她这反应觉得好笑,研时这种胆子方才怎么敢在大庭广众下偷牵他手的? 在怅明正准备编个理由替她开脱时,肆又接着说出没说完的下半句。 “受伤了早点说,匹尔特又不是没有医务室。” 肆看着怅明正滴答滴答滴血的裤管,表情不耐,只当他在研时面前逞强。 听肆这么一说,怅明的手后知后觉的扶上被冰水冰的有些麻木的右腿,延迟的痛觉此刻才传到大脑,刀割般的疼痛让怅明的面目在瞬息间变的狰狞。 “怎么很疼吗?我送你去医务室。” 研时上前架起他的胳膊放在肩上,为了减轻怅明腿上的负担,又用另一只手搂住怅明的腰往自己身上带。 “右腿别用力,重心放在我身上。” 怅明动了动唇没说话,下一刻只见他身子一歪,心安理得的靠在研时身上。 怅明暗戳戳的嗅着她身上的体香,眯着眼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肆看不下去了,刚刚讲话的时候站的笔直半天没动,现在倒是装起虚弱了。 肆凑上前也跟着研时扶起怅明的另一只胳膊。 “把他交给我吧,等会我要是累了再换你。” 肆说的话贴心的让研时完全没有反对的理由,正准备答应,岸上忽然甩上来一条触手,而触手带着溅上来的水刚好冲掉了怅明的血迹。 触手的出现给研时提了一个醒,她想起了之前在水下和肆商量好的事。 “啊差点把它忘了。这样吧,还是我带着怅明去包扎,它就交给你,等你把它安顿好就过来找我们。” “…嗯。” 研时刚要走,它就出来了。要说没点心思,狗都不信。 果不其然下一秒蛸露出了头,它先是谨慎的张望四周,确定没有危险后,游至研时脚边,用触手轻轻的缠住了研时的脚踝。 怅明生怕研时改变主意不陪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右腿着地。怅明真情实意的痛哼了声,身体有意向研时压去。 研时没想到怅明会突然来这么一出,她在毫无准备下受了大部分压力,连带着她的身体也跟着怅明向下倾倒。 不过好在即将摔倒的前一秒,研时的腿往外跨一步撑住了。 松了口气,研时缓过来扶着怅明站直。 “呼,吓死了。” 肆偷偷收回手,背在身后。 怅明低着头不敢看她,连放在研时肩膀上的手都收回了力气。 “对不起啊,我没站稳。” 听着他委屈又可怜的解释,研时顿时感觉自己母爱泛滥。 接着男友力爆棚地将怅明胳膊拉回到原位说: “放心,有我在。” 被冷落许久的蛸不干了,它悄悄伸出一条触手准备卷住怅明的右腿。 碍事的人都死掉才好… 只爬出一米就被人拦住了。 肆拽着它的触手扔回到水里。 “不想被她讨厌就住手。” 研时检查完怅明的伤口没有继续恶化的趋势,接着就听到身后有动静。 “啊?肆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你俩快去吧。” 研时嗯了声,低头看着脚踝上的触手。 “这…” 肆压低声音对着蛸。 “松开。” 蛸微微摇了摇头,表达它的不情愿。 “又想尝一遍断触手的滋味?” 听到这话,蛸用触手最后蹭了蹭研时,把她的味道记下。 动作做完,触手回到水中。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