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灵奴低声道:“没,当天同哥儿很晚才回来。” 几个官差在袁彪家细细搜查了好一会儿,也没找到尸体,如实禀告之后,顾九默了片刻,疾步走到后院,指着那口腌菜缸,吩咐道:“把它砸开。” 有官差困惑道:“顾娘子,我们已经瞧过了,这里面都是腌制好的咸菜。” “我知道,”顾九仍是重复道,“把它砸开。” 那官差不再犹豫,找来铁锄,对着缸体用力一挥,随着陶片破裂的声音,藏在腌菜缸里面的东西一涌而出。 酸腌的咸味和腐烂的腥臭,让在场的人都不由地掩住口鼻。 陶缸底部的位置卡了一块四四方方的板子,正好把缸体分割成两个大小不一的空间。上大下小,木板之上放着普普通通的腌菜,而木板之下,是一堆糜烂发臭的尸块。 其中一颗圆滚滚的头颅格外显眼。 正是消失不见的袁彪。 众人看得胃里一阵排山倒海,有的人实在撑不住了,慌忙跑到墙角处呕吐起来。 顾九从官差手里拿过铁锄,屏住呼吸,来回翻动尸块。 半响,她将铁锄扔在地上,淡声道:“少了。” 楚安偏过头,不敢往那堆东西瞅去,竭力遏制那股住涌上来的恶心感:“什么少了?” 顾九看他:“这些尸块显然拼凑不成一个人。” 楚安毛骨悚然:“那还能藏哪?” 顾九眸色暗了暗,却是忽然话锋一转:“楚将军,你可以带人去抓捕袁同了。他这会儿应该还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所以并不会逃。” 楚安求之不得,赶紧领着几个官差离开这里。 顾九和沈时砚也相继回到前院。 灵奴还站在原处。 顾九从后院出来后,灵奴连忙迎了上去:“贵人,我刚才听见有东西碎的声音,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顾九不答,只道:“贺儿的尸体如今正在府衙,你与我们一同回去吧。” 灵奴惨白着脸,失魂落魄地点点头。 顾九留下几个官差守在袁彪家,一是为了收拾那堆尸块,二是为了应对袁同回家的情况。 临走时,顾九脚步顿在院门口,扭头看向了那只被拴在树下的大黄狗。烈日当空,她却遍体生寒。 大黄狗耷拉着脑袋,精神颓靡,露在外面的肚子却有些肿胀。 ...... 如顾九所猜的那般,袁同并不知晓事情已经败露,楚安赶在天色彻底暗下之前,将人捉至府衙。 幽暗的刑房内,顾九将所推测的一切悉数说出。而面对如山的铁证,袁同没有任何辩解。 与往日一般,袁同在亥时末左右关了布铺,然后匆匆出城,赶回了袁家村。 不远处的瓦砖房亮着烛火,他累得满身是汗,只想赶紧回家冲个凉水澡。 还不等他加快脚步,却瞧见袁彪从里面走出来,摇摇晃晃的,怀里还抱着号啕大哭的贺儿。 他心中一紧,立马猜到那个狗改不吃屎的老畜牲又撒酒疯了。 袁彪扶着墙壁,没走两步便停了下来,暴躁地掐住贺儿的脖子,骂骂咧咧地让小孩儿闭嘴。 醉鬼手上的力道没个轻重,袁彪掐住贺儿的同时,哭声便戛然而止。 从院子里透出的几缕光线照亮了小孩儿胡乱挥舞的四肢,他意识到要出事,连忙跑过去。一时情急下,他没看清能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