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相比,实在站不住脚。” 而且她适才所推论的一切, 还必须以“黄允不是凶手”作为前提条件。 楚安立即道:“我们等会儿回府衙后再去问他即可。” 顾九斜了楚安一眼,不咸不淡地点评他这句话:“天真。” 她继续道:“你瞧黄允今日那认罪的麻利劲儿,你觉得即使你问了他有关今日我们所发现的疑点,他又会承认吗?” “那怎么办,”楚安耷拉着眼角,满是沮丧, “如今铁证如山,钟景云又是朝廷官员, 且这其中还牵扯了高世恒和林时,他们两人肯定会在其中煽风点火,最多两日的时间, 黄允就该被拖去刑场。” 顾九忍不住咂舌,颇有无奈道:“你永远也拉不住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不过——” 她停顿了片刻,若有所思道:“我很好奇,假如真的存在这么一个被黄允刻意模糊了存在的人,该会是谁呢?” 谁能时隔三年之久后却忽然要为许薛明报仇,还能让黄允心甘情愿地替罪呢? 这个问题仅仅困扰了顾九不足半炷香的时间, 等她与楚安回到府衙不久, 便见王判官火急火燎地从外面跑来议事厅。 “王爷, 王爷,”王判官累得气息不均,“刑部尚书派人来报官,说高世恒和林时不见了!” 楚安正愁着黄允的案子,听到这话,随意地摆摆手,敷衍道:“指不定是去哪里鬼混了,等过两日,自个便回来了。” 王判官急得嘴皮子都冒烟:“楚将军呐,这两家的事情对您来说无足轻重,可对下官来说不是小事啊!高郎君和林郎君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只怕下官也跟着遭殃。” 顾九心底倒是咯噔一下,给王判官倒了杯茶水:“怎么回事?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王判官一口喝尽茶水,润了润嗓子,继续哭丧着脸:“就是今天国子监下学之后,根据他们的仆从所述,两人照例去了高郎君在曲院街的私宅。大约戌时五刻,林郎君起身去如厕,之后便好久没再回来。等高郎君去找他时,谁知人也没了。” 顾九皱眉道:“我记得那地方有护院看守,两个人怎么会先后凭空消失呢?” “我也问了这个事情,”王判官道,“他们说杀害周志恒的凶手如今已经被捕入狱,高郎君便没继续让人守着了。” 楚安蹭地一下站起身来,面色有些紧张:“会不会是......那个真正的凶手?” 顾九不敢妄下结论,但据王判官所言,高世恒和林时两人的消失绝对有问题。还不待她深想,又见一人匆匆跑来,禀道:“王爷,薛丘山不见了。” 顾九错愕片刻,转身看向沈时砚:“王爷,你何时让人去监督的他?” 沈时砚快步往外走,言简意赅:“从我发现雅集受邀名单里没有他与王伯阳之后。” 顾九和楚安连忙跟上。 “你今日在茶摊所分析得很对,”沈时砚且走且说,“钱引、书信、《治吴水方略》,能将这三者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周志恒那里拿放,还能在周胡高林四人的刻意隐瞒之下知晓欺辱一事,凶手极大可能就在黄允、薛丘山和王伯阳之间。” “之前我们去他们斋舍搜寻那封不知所踪的信件,却发现了《治吴水方略》,那会儿便是薛丘山给周志恒整理的书案。这是其一。” “其二,我今日之所以问起黄允为何等到三年之后才为许薛明报仇,是因为前两日我翻看了有关王伯阳和薛丘山在户部的籍贯记录。王伯阳和黄允都是京都子弟,除了薛丘山,他是去年因父来汴京任职,这才转入国子监。” 楚安满腹疑云:“只单单因此?” “自然不是,”沈时砚缓缓摇头,眸色微沉,“而是我发现他原籍贯乃在澧州。” 闻言,顾九和楚安皆是愣了愣。 沈时砚看了一眼顾九,问道:“你应该也困惑,如果真正的凶手不是黄允,那还有谁会为了给许薛明翻案报仇,且能让黄允心甘情愿地替罪?” “这个人必定于许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