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不耐烦。 林时躬身行礼:“宁王。” 沈时砚淡淡地扫了林时一眼,视线落在高世恒身上。 高世恒往嘴里扔了一颗晶莹饱满的葡萄,嚼了两下,伸手去拍美人的脸,命令道:“张嘴。” 美人儿顾不得惊慌,连忙听话照做,等高世恒将口中的皮籽吐出。 顾九看得眉心紧蹙,直泛恶心。 高世恒先是起身行了个礼,而后直勾勾地盯着顾九,咧嘴笑开,故意问道:“顾娘子这是怎么了?” 顾九冷眼瞧着高世恒,不语一词。 偏偏高世恒想恶心她,捏起那美人儿的脸,轻声问道:“好吃吗?” 美人儿痛得直冒冷汗,忙不迭地点头。 高世恒满意地拍了拍她被掐红的脸,挑衅地看向顾九。 “顾娘子脸色可真差啊,”高世恒道,“也对,顾娘子有一副会怜惜贱奴的心肠,看不惯这些也正常。” 高世恒哼笑了下:“可惜啊,这些都是家.妓,我可是花了钱的,天经地义。” 顾九死死地咬住后槽牙,双手紧攥成拳,恨不得上前直接撕烂高世恒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 沈时砚眸色沉了沉,神情冷冽:“说完了?” 高世恒负手:“不知宁王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沈时砚道:“周志恒和胡海业身上的伤痕和刺青是你与林时做的?” 林时和高世恒同时变了脸色。 林时最先反应过来:“王爷,这话是什么意思?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楚安冷笑一声:“揣着明白装糊涂。” 高世恒沉下脸:“我也听不懂王爷在说什么,无凭无据的事情,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楚安道:“胡海业都已经全部说了,他和周志恒身上的伤痕和刺青便是铁证。” 林时笑了笑:“楚将军真会开玩笑,且不说我二人听不明白这番话,纵然胡海业与周志恒受了伤,关我们何事?难不成随意一个人有了什么意外,单凭一张嘴,就能咬定是我们的罪过?若是如此,我现在撞伤自己,却跑到衙门说是楚将军所打,这般也成了铁证?” 楚安一噎,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索性直接道:“那便是不承认了?” 林时无辜道:“既是无罪,何谈承认与否?” 沈时砚将匕首扔到两人面前,看着高世恒:“这是在周志恒死的地方发现的,你给周志恒的?” 高世恒扫了一眼,不承认:“这东西又不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物件儿,可能就是他自个买的。” 沈时砚道:“它乃波斯所产,汴京城卖此物的商铺寥寥无几,本王已让人拿着周志恒的画像去查,所有掌柜均未见过他。” 高世恒佯装恍然:“怪不得我前些日子找不到它了,原来是被那家伙偷了啊。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丢了便丢了,我当时也没在意。” 沈时砚置若罔闻,继续道:“本王又命监丞查了记录,你近半月有余未曾留宿斋舍,可周志恒死的那天,你却在。” 高世恒脸色骤然阴沉:“王爷是想说我杀了他?” 沈时砚忽地轻笑一声,眸底却冷然:“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眼见高世恒被激得要发怒,林时连忙道:“王爷有所不知,那晚我与他在樊楼多喝了几杯,便留在了斋舍,碰巧而已。” 沈时砚轻飘飘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