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地失踪。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敢把小叙接到身边。” “难道那些孩子就是被走私和贩卖的对象吗?” “有这种可能。”余生微微一顿,“阿倾,之前你不是查到林暖待过的孤儿院旧址就在文化路220——230号那里么,而那一片如今是陈芳羽的地方,你说这两者之间,会不会有联……系……”余生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一手紧紧地箍住前额,另一只手则伸进裤兜摸索。 “头又疼了?”聂倾帮他把口袋里的药盒拿出来,端水喂他吃了两粒。 余生紧咬着牙关抵在沙发上,半晌才长长呼出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说:“没事了” “你的眼睛……”聂倾有些迟疑地开口,“还好吗?最近,看不见的情况多吗?” “你应该问我,看得见的情况还多吗?”余生无奈地苦笑。事到如今他既无意也无力再粉饰太平,实话实说道:“我现在能多看一天就是赚一天,能多看一小时就赚一小时,也不知道哪一次失明,就是真的瞎了……阿倾,对我来说,每天醒来还能感受眼里透进光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世界对我还不错。” 余生说到这里又看向聂倾,笑容中的苦涩已然褪去,甚至有些明朗,“让我再多看看你,把你现在的形象印到脑子里。这样哪怕等你七老八十了,在我心里,你还是意气风发的。” 聂倾被他这番话说得心里难受,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儿,竟连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余生看到他眼底深深的心疼和难过。 这两天一直僵着,心里那道坎儿其实还没跨过去。可如今看聂倾这幅模样,想想自己刚说的话,或许从以后的某一天开始他就真的再也看不到他了。看不到他笑,看不到他哭,看不到他生气、难过、无奈、关心、宠爱、怜惜……余生心里就像骤然被浇进一桶冰水,彻骨的冷之后,心也彻底软了,再无法对身边人硬起心肠。 他不禁微微叹气,主动将聂倾的手握住,轻声道:“放心,我这不是还没瞎么。别为以后的事担心,珍惜现在吧。” 聂倾点了点头,回身将他拥在怀中。 “案子的事交给我,需要去跑、去查的,都交给我来办。你注意休息,至少先把身上的伤养好……有事我会找你商量。”聂倾顿了顿,又有些迟疑道:“至于陈芳羽那头,我打算——” “陈芳羽的事你不要管。我也不是光杆司令,自然能找到人去查他。”余生打断聂倾后说得十分坚决。似乎怕聂倾听不进去,他又颇为郑重地叮嘱道:“阿倾,陈芳羽不是普通人,贸然查他很危险。对他的事我比你熟悉,你就别管了。” “就是因为危险才更不能让你去!”聂倾松开余生,眼神直盯着他,肃然道:“我是警察,这是我的工作,我义不容辞。你听我的,从现在开始,断绝和那边的一切联系,只向我提供有帮助的信息就好——” “你等等。”余生再次截住他的话音,表情有些僵硬:“断绝一切联系?你这是想让我金盆洗手、弃暗投明的意思吗?” 聂倾听出他声音中的抵触,心里既无奈又着急,不禁提高音量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再不断就来不及了!只要你现在跟他们断干净,到时候案子破了还能算你一个协办,后面的事也相对好说。可你要是继续作为他们的人,万一真查出什么来,拔出萝卜带起泥,你以为你能脱得了干系吗?!” “你巴不得让我赶紧脱了干系吧。”余生轻嗤一声,“如果我身上的污点洗不掉,对你来说,始终是个负担对吗?” “你说什么?”聂倾仿佛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你觉得我是为了我自己吗?” “至少不全是为了我!”余生猛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这番话同时触及两人心中的隐痛,因此都难以让步。 “如果我继续留在组织里,难保哪天聂警官不会又借着酒劲做出什么来。上回也就罢了,下次要换成真枪实弹,我还有命活么。”余生沉下声道。 聂倾一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