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余生和聂倾都没再尝试着交谈,两人一直沉默到聂倾停下车,余生才倒抽一口气小声说了句:“刚见面就带我回家,我有点紧张。” “你知道我住在这里。”聂倾回头看他,用的是陈述句。 余生也没打算隐瞒,大大方方笑着承认:“我刚回到平城就把你的情况都打听清楚了,知道你现在一个人住在外面,不然我哪儿敢直接跟你回来,我现在可没脸见叔叔阿姨。” “知道没脸,算你还有点良心。”聂倾沉着脸给车熄了火,打开车门,“下车。” 聂倾一家一直住在市公安局的“家属大院”里,后来有两次从旧楼搬新楼也都是换房不换地。大院距离市局走路不到十分钟,单身宿舍也建在里面,平时出勤上班十分方便。 可聂倾大学毕业后却没有回家住,而是自己出来在外面租了套房子,就在现在这个民生小区里,离市局开车大约一刻钟。虽然远了些,但他觉得这样更自在。 大院里的每一方寸地面上都落满了旧回忆,属于从出生开始就躺在一辆婴儿车里的两个人。 聂倾不想睹物思人多愁善感,所以干脆眼不见为净。 这会儿他跟余生两人刚走到楼道口,只见余生一副熟门熟路的样子便猜到他之前肯定来过,说不定还远远地看到过自己。聂倾想他明明看到却还不让自己知道他的存在,心里又是一阵窝火。 “阿倾,”余生感受到身边的□□味,便讨好地搭住聂倾的肩膀问:“你还带别人来过你家吗?我是不是除了叔叔阿姨以外的第一个?” “不是,书记来过。”聂倾甩掉他的手自顾自上楼道。 余生忙紧跟两步,差点踩到聂倾的鞋跟,脑袋往前凑着说:“书记,就是今天你打电话的那个法医?” “嗯。”聂倾停在302室的门口,摸出钥匙打开门,“进去。” 余生冲他眨眨眼闪身进屋,听见聂倾在自己身后将门锁上,便打量着室内感慨一句:“阿倾,你这里不错啊,该有的都有,日子过得挺滋润吧?” “堂堂夜总会的余老板说这种话,是在取笑我么?”聂倾说着关上防盗门里的实木门,锁住后又挂上链条。 余生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走到沙发跟前戳着上面的皮子道:“老板有很多种,我属于不会享福的那一类喂——”他话没说完整个人已被聂倾猛地推倒在沙发上。 “阿倾等——等……”余生以为聂倾又要揍他,忙迅速翻过身来用双手护住头,可他没想到聂倾用力拉下他的手后,竟直接欺身而下吻上了他。 这个吻没有丝毫保留。 聂倾用舌头粗暴地撬开余生的牙齿,将舌头整个顶了进去,在他口腔中肆意舔碾,犹如狂风过境一般,要把他所能接触到的一切乃至气息都席卷而尽。 余生单手撑在背后,另一只手紧紧扣着聂倾的肩膀,在感觉被他压得胳膊都开始发酸时他便也用力吻了回去。 两个人的舌头在唇齿间奋力纠缠,勾勒出一些晶亮的涎水挂在唇边,呼吸在交错之中逐渐变得粗|重,眼神也愈发迷|离炽|热,视线不时的碰撞更让温度持续升高。 “阿倾……你也想我了对吗?”余生趁接吻间隙嗓音沙哑地问。 “你说呢?”聂倾忽然搂紧余生的腰,带起他跟自己一起转身,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发狠地咬着他的喉结。 余生仰起下颌,双手扶在聂倾脑后,喘了两口粗气后仍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