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药酒缓慢给他将淤青揉开。 “老大真的霸王硬上弓啊……”常喜鬼鬼祟祟的趴在窗户上往里看,烛光透过窗户纸照出里面的人影,依稀能看见高大的男人半跪在床上,手掌还在上下移动,屋子里时不时传来低泣声。 想到那个好看的小少爷,常喜有点不忍,跟旁边的周传青说,“这样不太好吧……” 他们都是被闻湉一开始的那一声痛呼给引过来的,周传青只看了两眼就知道没什么劲爆消息了,他打了个哈欠,“哪有什么不好的,没事早点回去睡觉。” 其他人也跟着一哄而散,只有常喜还撅着个屁股试图往里看,毕竟人是他弄上山来的,要是老大把人给玩坏了,他心里多少还有些过意不去。 楚向天给闻湉擦完药酒,一侧脸就发现了窗户上那个鬼祟的影子,给闻湉把衣服披上,他不动声色走到门外,就看见常喜跟个狗熊似的趴在窗户上使劲往里瞅。 “你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常喜摆摆手,摆到一半忽然意识到什么,惊悚的转过头,“老老老大!” 楚向天看着他就想起来闻湉背上的伤,顿时看他更加不顺眼,不客气的踹了他一脚,“大晚上不睡觉鬼鬼祟祟的做什么?!” 常喜皮糙肉厚的抗揍,他微微退后了一步,伸手指了指里面,壮着胆子问道:“他没事吧?” 楚向天皱眉,“他能有什么事情?没事就滚回去睡觉。” 常喜往里又瞅了一眼,窗户上也没有影子,连声儿也没了,他还想再问问,但是看见楚向天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到底有点怂,一步三回头的往自己家走。 楚向天眯着眼睛,将握紧的拳头松开,要是常喜再磨蹭一下,估计就少不了一顿揍。 回屋的时候闻湉已经起来了,衣服穿的齐齐整整,只是头发胡乱的披散着,脸上脖颈上都是汗水。 这样子也没法睡觉,闻湉不想麻烦楚向天,但浑身黏糊糊的实在难受,只能厚着脸皮问楚向天有没有地方洗澡。 “刚出了汗,洗澡容易着凉。”楚向天没有同意他的要求,但是转身出去给他端了一盆热水过来,“你将就着擦一下。” 擦一擦也行,闻湉道了谢,在桌子上找了根布带将头发随意的绑起来,露出一截精致修长的脖颈。他的骨架纤细,皮肤又白,此时几缕散乱的黑丝被汗水黏在脖颈上,衬着肩膀半露的青紫痕迹,像一尊精致又脆弱的玉雕,无意却勾人。 楚向天一时挪不开眼睛。 闻湉将布巾浸到水里,准备脱衣擦身,却发现旁边的人还没有走的意思,他仰着头看楚向天,委婉的下了逐客令,“我要洗澡了。” 楚向天眼神动了动,半晌才应了一声,转身离开。 他走了,屋子里的空气都似乎变得快活起来,那种无时无刻的不在的压迫感也散开,闻湉放松的吸了一口气,脱掉衣服小心的擦身。 等收拾完,闻湉疲惫的躺下,几乎一沾着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背上有伤,他侧着身体睡,脖颈的长命锁从领口滑落出来,暗淡的银色锁身在黑暗中发出浅浅的白色光芒,将他整个人覆盖住。 闻湉睡的很沉,眉头微微皱着,发出轻缓的鼻息。 一夜好梦,第二天闻湉是被悉悉索索的说话声吵醒的。 和暖的阳光懒散的铺撒下来,窗外细小的窃语声不绝,闻湉模模糊糊的咕哝了一声,实在被吵得烦不胜烦,才坐起身气呼呼的嚷嚷了一句,“谁在说话?” 窃窃的私语声顿时停下来。 闻湉的瞌睡劲儿也醒了一点,他揉揉睡懵的头,一时分不清是在做梦还是清醒着的。 “他听见我们说话了?”刚才的窃窃声又响起来。 另一道略稳重的声音说:“别怕,他听不见。” 闻湉:“……” 他机警的四处看了看,屋子里大家具不多,也没地方藏人,他穿好衣服,猛地往床底一瞄,床底下也空荡荡。 那声音还在继续,“今年天气真暖和,再过半个月我就要开花了。” 闻湉:“???”开花? 他顺着声音来源四处找寻,最后目光落在窗子边的两盆植物上,花盆里种着的是两株牡丹,其中一株的主枝顶上已经顶了一个小小的花苞。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