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被揪起, 半张略白的脸收入了眼前, 顾自省跪在地上不得不向前想弯垂下,只有腿折叠住的支点,手撑不住。那个人抵在他耳边, “是吗, 干掉你, ” 顾自省扑倒在了地上, 那个人将他拽回来,顾自省不知道往哪里去找支点,身后的就像是提前一步,想到他要干什么,“给我跪好, ” 没有其他躲闪地方,顾自省单手撑在了车的毯子上,另一只手想去阻止, 至少也不要这么狂怒,那人把他手折在背后,像是拉住他一样不让他往地上坠,“上他那儿去干什么?不要告诉我入室打劫。” 顾自省解释都没地儿解释, 只能被迫朝前倒, 那人看他如此不服从,怒火丛烧。 教训他时, 激怒了顾自省, “可以, 还反抗起来了?”动作轻下来,顾自省头脑清醒了一些,不敢再有剧烈动作。那人见他没有反抗,将他两只拇指像是双铁环系在了一起,等于是两只手动不了,只能反剪在身后。 顾自省不再挣动,声音不出,埋在地上,那人又去将他上半个身体提起来,推在了座位上,还是跪在了地上,顾自省背被按在大手里,那偶尔的断续的声响发出在埋头在的车垫上。 “心虚了,顾自省?”他现在这么温顺的情况还真不如他刚才有些火气挣抗的时候,于是去激惹他,地上发出了几声清脆的撞击声,毫不留情的。然后是扼住了脖颈。 顾自省果如他所料的,挣动比刚才还猛烈,“你他妈跟踪我这么久你会不知道?我到底是干了什么你这么对我?” 接下是完全是双方都被激怒。 …… 一个荒废的郊区的废楼里,一片水泥空地,记不得是几楼了,顾自省被连推带撵地赶上来,要知道他还被蒙上了眼罩,被摔倒在地上是被拖动,然后又走起来。 周围是几个没有窗户的镂空,像是起到了一半被丢弃的楼,还有泥红色的砖块被砌在了一起。地上是废弃的沙石和一些砖头,除此之外,角落混进来的是荒芜发芽的草。外面是片郊外的草,没有工业城市的声响。 顾自省被推倒了空地楼层的中央,然后有人将他按倒在地上,顾自省想起来的时候挨了几下,因为他手受缚,他还听见了周围在钉钉子的声响,他不知道要干什么,但是似乎也在猜。按在了地上,头贴在了水泥地上,还有一些沙石在水泥填埋的时候露出了尖锐,摩擦在他那张脸上。 几个人按住他不让他起来,手和脚分开地往边上移,心里也有害怕,因为刚才说的干掉,就地处决也不是不可能的。顾自省再次想挣动的时候,突然垂下,手臂传递到肩膀的位置被拉扯,他不得不摔回了地上。 眼上还蒙着布,按在了地上,不分什么,即便再往地上砸了几下,顾自省说不出声响,直到他们几个人不再去按他,他完全是被固定了在地上,再也起不来。有人对着他被固定的地上唾弃了几口,顾自省脸朝上地向着楼层的上方,上方是三米高的距离,是建了一半的毛坯空楼,顾自省还不知道。 周围人像是走开了,没有声响,只有楼空缺的口子带进来了风,外面的虫鸣,和远远从哪儿又刮在哪儿的风响,完全是块乡下地方的郊外。蝉鸣得尖锐,甚至还有太阳高高探进来的火热感。 顾自省起初还以为有人在旁边监视他,后来他才发现,只有自己在这里。他眼睛看不见,幸好现在还是白天,光从黑布罩漏进来了光,而且不算严丝合缝,上下蒙眼的地方都有丝缝隙,漏进光来。 手脚被捆住地,固定在地上,好久,周围一点人声、哪怕一稍微不是自然发出的声响都没有。只有风呼呼在楼中空缺里的声,顾自省试图地想挣开了捆绑的绳子,但是徒劳无功,甚至在粗糙的地上摩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