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堤凑起小脑袋,就在低头将衣服不容易脱下来的尼德兰脸上,十分隆重地亲上一口。然后身体被叶弥的左手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的腿边上。 早准备为尼德兰军官洗伤口和上药的医生上前来,解开军官的伤口上绷带。 一条条纱布像是被打脱了的墙灰,看见了尼德兰里面愈加见红的绷带。将血渍的纱带解开下来后,要尼德兰微微往前探出身体,药水从他肩上洒落,清洗着他的可怖伤口。 加西亚看着尼德兰眉毛,看见尼德兰脸上并无太多的痛苦的神情。只是眉毛偶尔轻轻皱起来。“不疼吗?”蒙堤灰色小脑袋,他腰上是叶弥的左手,在扶住他。他坐在了叶弥的腿上,看见血水和药在药水的清洗下剥落和溶解下来。 这种药水带有消毒性和轻微腐蚀性,淋上伤口按理来说是带有被火烫灼的疼痛感。何况伤口面积还是这么大。医生忍不住赞叹:“上将果然英勇非凡。” 蒙堤紧张地看着尼德兰的脸,但看见他的脸上丝毫神色并未出现过。“叶弥。”他轻轻叫唤他一声,“你疼不疼?” 喝了两瓶痛感屏蔽剂的顾沉沉摇头,“不疼。” “你是在骗我。”蒙堤严肃脸,用非常严厉和细致观察的目光看向他。 顾沉沉发誓:“我发誓,并不疼。”喝下痛感屏蔽剂如果还疼的话,他绝对是要告上兰布拉加工商局,假冒伪劣商品。 “不要ooc。”快穿日志的电子元音弹了出来。“你这种情况照理说是疼的。” 顾沉沉义正言辞:“我英勇无比胆略过人我就是不痛。” 然后蒙堤看见了一丝血从顾沉沉嘴角淌出,医疗人员也十分担忧:“上将你感觉如何?” 顾沉沉看见大家都在看着自己,自己的喉咙有点儿甜,于是动作上手摸了摸嘴角下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呕出的鲜血。感觉感知为零。 “不疼吗,宿主大人。”萌新的担心。 顾沉沉这才反射弧一个世纪后地捂住了心口,“有点儿。” 蒙堤连忙把干净的纸巾递来,顾沉沉接过来,擦了嘴角,张口又是一滩血。 萌新系统:“宿主,我们好担心你。” 屏蔽剂喝太多了,顾沉沉完全感受不到。只能影帝上身,在医疗人员的搀扶下,躺回床上。 侧过头,就看见了蒙堤那张夸张的哭脸。 顾沉沉探出手去摸蒙堤,结果左手在扎针,只好望着蒙堤那张决堤的哭脸,“别哭。” 蒙堤越哭越崩溃,“我不要你吐血,叶弥。我不要你死,叶弥。”整个身体都在抖动,站在他面前。医疗人员还在有序地替他扎针,打药水。 管家想要抱蒙堤,却被他扭动的身体抗议地推开。 “叶弥。”一声声地喊着他,眼泪豆大地奔腾出。 尼德兰只好欣赏着他的哭,“你多大了,蒙堤。” 蒙堤越哭越起劲,上气不接下气,但还是要回答尼德兰的问题。“我九岁了。” “把眼泪擦擦。”上将声音冷静地命令他。 蒙堤用手背上的衣袖擦了擦眼泪,止不住,还是嚎啕大哭,脑海里想的全是电影里士兵的尸体。他从未见过真实的。叶弥并不让他见识过。 一边哭一边使劲、全身在用力地想跟叶弥说话,“我不要,不要你,你死。” 尼德兰内心哭笑不得,这对于他来说只是轻伤。只是平静地命令着蒙堤,“不要哭了,哭完了再跟我说话。”怕他哭着说话噎到自己。这也是以往他哭闹严重时候要求他的。 蒙堤听见尼德兰的这番话,哭得厉害,但是发现尼德兰还是平静和带严厉,只好努力地想收住哭泣,渐渐把哭声压抑下去,哭腔还在地说出没哭时的第一句话:“抱抱我,叶弥。” 蒙堤就站在他面前,用手背使劲地擦着泪眼,肩膀和身体都随着抽咽地在一抖一抖,哭得太厉害,呼吸都是难受的。 蒙堤感觉尼德兰并没有听清楚、或者是自己还在哭的原因,尼德兰言语上的无声来拒绝了他。只好努力地擦着眼泪,一抽一抽地对尼德兰继续重复道:“抱抱我,叶弥。” 走过去,走到了尼德兰床边的跟前。躺在床上的尼德兰,他左手还在进行地皮试,但还是探过来,揽住蒙堤。 蒙堤被抱住,就想蹬着床往上爬。床有些高,他个子瘦弱。尼德兰单手托了一把他的小屁股,将他抬起来。蒙堤爬上了床,埋头在尼德兰的胸口上,伤心地哭着。 “不许哭了,小鬼。”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