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声名冠绝的诗人风采。” 不少官员把严九钦捧到天上去。极力邀他的,有出于助兴,也有出于有心想让严九钦和徐怀谷争锋之意。 主`席位上的李如锋,也想听严九钦作诗,但他没有表态,只是静候他,他知道严九钦律诗一流,不会怯怕毛头新人。 严九钦今晚早有心躲避争锋,本想着风头都让新人和别的官员们出。此时他只好说,“臣已好久未作诗了,技法早已生疏,比不上在座的精英荟萃。按下官拙见,依中书侍郎沈大人和徐状元当属并列第一。” 官员没想到严九钦推脱掉,“丞相太过谦虚了!”三言劝下来,严九钦依旧是婉拒了,有个叫代望归的大臣借机解围道,“陛下,你看丞相是不是该罚酒一杯?” 李如锋看座下的严九钦,他今晚独斟独酌了好几杯了,面上略上了几分薄红,但无醉态。众臣也起哄劝罚酒之,严九钦只满杯饮下。 今晚筵上徐怀谷风光是无尽,年少有为,倜傥风流,官场有一套,算上是得意逢源。宴上喝到中后途,便开始行酒令和劝酒。 严相自然逃不过,左杯奉承右盏嘘问,尽是官场作态。严九钦还是越王党时,这种宴会也是不曾少参加过,他酒量一般,每回只要他看上李如锋一眼,或是央李如锋片句,李如锋便替他解围,众人就少敬酒于他。 但是今天身份有变,李如锋为当今圣上,严九钦只能喝下了一杯接一杯,找机会想开脱,毕竟宴上主角并不是他,今晚是李如锋有心拉拢新人臣子的。 喝到了不知何时,严九钦无意地朝李如锋位置望过去,只见他正和中书侍郎沈施从把盏交谈下,也可能是意识到这边的目光,或许有可能是无意的凑巧,李如锋回头看向了这边。 不一会儿,被簇拥的严相手被搭上,人群中有声响传来,“陛下来了,陛下可是替严相挡酒来的?”四周一阵笑声,“陛下可是解围的来了。”曾是越党的官员戏道。 “陛下来的正好,丞相直说他不胜酒力,您来评评,丞相酒桌上都是这般内敛谦慎?”新任的太府少卿代望归大人趁机说道,而今晚酒席上不少的劝酒都是他带头的。 李如锋拉着严九钦的手,他手笼在了衣袖间,李如锋是隔着衣袖握上他手心,然后再松开手,直接触在他手背上,握住他的手掌。感受到他肤色灼热了般,看似酒喝了不少。 李如锋听着众臣打趣的“数落”,只微微一笑,语气带着寻常不易听到的宠溺,“朕替丞相喝一杯,”立马有侍者取来了酒盏,大臣接过,再交由到李如锋手上。 李如锋就一连替丞相挡下了三杯,“陛下好酒量,”“陛下痛快!” “陛下有心偏之严大人,”代望归不饶严相,继续趣道,“严相是不是更该罚一杯啊?” 李如锋笑了,严九钦怕了,今年哪来的新官臣子,都会这般会来事,他未开口,李如锋就替他答了去:“朕私心丞相,亦是丞相应得之。先让丞相缓一缓,再喝即倒下了,”接着便替他喝下了第四杯。 严九钦心存感激,袖间李如锋握住他的手是松且稳的,犹如是多年的知己,而他们亦是。 众人只感平日传闻治德皇帝偏私严相绝非虚事,真当如此宠纵。 “丞相平日朝堂上向来是无所匹敌的,反倒是酒场上是一反常态,”有大人笑称严相道。 “黎大人,此言差矣,严相自知只要求陛下来,陛下便一定会解围之。”代望归早前亦是越王党成员,之前的大小越党宴会都去过,底下早知李如锋和严九钦关系亲近,犹胜知己。 而现围簇周遭的臣子亦多是越王党,在熟人面前说话,也不避旁,李如锋听得不介怀,反倒是心中对这个代望归加深了印象。 这一话而出,周围臣们都笑。越发觉得严相受宠,不仅祥元时期是治元身边红人,如今又是治德的宠信,当真是个值得依附和巴结的权臣。 严九钦不曾想让官员过多认为自己独受盛宠,极盛风头不一定是好事,正当要解释时,却被李如锋在前说出,“代大人别的说的偏离十之差八,就这点言对了。” 话题中心人物亲自肯定和确认了。犹如是一石子激起层层浪,周遭越发热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