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墉派亦是仙门一大派,宫殿依山势而建,层层叠叠直达山顶,极其壮观,四周祥云掩拥,紫气缭绕。 天墉派掌门陵虚子的六十寿诞,不少仙门各派前来恭贺。 慕流音到时,殿中已坐了不少宾客。 一听说昆仑的执剑长老来,座上宾客齐齐起身相迎,可见其声望之大,何况昆仑执剑长老之徒诛杀了魔君之事已然人尽皆知,更是让人敬仰不已。 离草默默地跟在慕流音身后,神色显得几分憔悴。 她的伤势虽这些时日有师父替她医治调理,却仍未痊愈。 况且,经那日之后,她便整夜整夜难以入眠,因为明白了自己的感情,更让她无法原谅杀了大叔的自己。 而师父继那之后,什么都没有再说,也许是对她真的太过失望也不再抱以希望了吧? 离草看着天墉一派喜气之景,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是那样容光焕发,这样欢腾的场景却是更衬出她心中的苦痛。 “……这位想来便是慕长老新收的弟子,倒是姿容出色,听说魔君便是为长老这位弟子所诛,当真是青出于蓝,比之之前那位可真是完全不同……”一人话说一半,似察觉自己说错了话,忙住了口,陪笑道:“哎呀!是我失言了,还望慕长老莫怪。” 谁都知道慕流音前一个徒弟之事,这般说出来不是故意揭人伤疤么? 其他人一说起魔君被诛之事,便似个个都来了兴致,对于这位能杀魔君的女弟子显然十分好奇而又有兴趣的很,一时纷说云云,对其夸赞不已。 离草将他们赞扬之话听在耳中,不觉高兴,却只觉格外的刺耳而又讽刺。 她不想听,能不能不要再说了! 可是,那些话语却仍源源不断地传来。 她似终于无法忍一般,蓦地冷喝一声:“不要再说了!我从来都没打算要以杀魔君为殊荣!我也没你们想象的那么强大!我能杀他,不过是仗着他对我没有防备罢了!他只是……从来都不防我……” 是的,他防谁都没有想过要防她。 他是那样的信任她,可她……却无情地打破了他的信任! 一时间,殿中因她的嘶喊而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目光讶异地望着她。 慕流音亦是微微凝了眸,眼底满是复杂的光芒。 天墉派掌门陵虚子见此情状,忙出声打破这尴尬的局面,道:“慕长老这位徒弟脸色似乎不太好?可是有哪里不舒服?” 慕流音看了离草一眼,淡声道:“来时路上遇到魔族,受了点伤。” “魔族?”凝虚子面上露出一丝惊讶:“怎么?魔族这么快就又起势了?” 慕流音微微点头,将乐镇之事简略地说了一下,顿时引得殿中所有人脸色不由一变。 “魔族竟然炼出了灵血珠?!”陵虚子紧拧起眉,神色亦是凝重:“不知此回又有什么企图!” 慕流音道:“虽不知他们目的为何,不过各派还是早做些防范以作应对的好。” “慕长老说的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