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草听得她这般叙述,眉心紧紧拧了起来。 照她这般描述,这毒看起来还不是一般普通的毒,似乎相当的霸道啊! 因着师父中毒之事,这阵子她对毒倒是颇有一番研究,以防下回再遇类似之事,能有应对之法。 “仙姑可问完了?问完我可要休息了。”严夫人看着她沉吟的样子,很是不耐地催促起来。 离草眨了眨眼,却是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又问了一句:“严夫人与严老爷之间的关系似乎不太好罢?” 严夫人愣了愣,立时沉下脸:“休要胡说,我怎会与老爷关系不好?” “那这就奇怪了。”离草故作惊讶地提高了声调,抬手摸了摸下颔:“那怎么严老爷去世,夫人你看起来却似乎精神很好,并没有半分伤心的样子呢?” 虽然小厮声称府上夫人因为伤心过度而休养着,但就她看来,这位夫人面色红润有光泽,怎么看也不似是伤心过度。 严夫人一听,面色变了变,支吾着:“我……我这是……” 她这厢还没“我”出来,忽闻床底下传来一声闷闷的打嚏声。 离草与小厮的目光立时朝床底看了过去。 那小厮直接一声喝问:“什么人?!” 严夫人脸色一下子白了白,但到底如今严老爷不在,她做了一家之主,这威严还是有的。 她瞪着小厮,冷声斥道:“出去!本夫人的房间轮不到你来管!” 小厮到底还是畏惧着她的身份,身子僵在原地,不敢再上前。 离草却是嘴角一弯,手中飞快地捻了一个诀,一股冷风呼呼地朝床底窜了进去。 “妈呀!好冷——”只听一声惊叫自床底传出来,接着便连滚带爬地钻出一名赤着身子的男子。 本来已是准备退出房间的小厮乍见这突然爬出来的男人,不由生生顿住了步子,直直瞪大了双眼。 严夫人整张脸青白变幻,甚是奥妙。 那男子手里拿着衣服,看见屋内之人,极为慌张地遮掩着自己不着寸缕的身体,一面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一旁的严夫人。 离草看着这场景,眸光微微闪了闪。 她记得,人间将这种事称作为“通奸”。 早在屋外,她便嗅到屋内有两种不同的人气味。 只道这严夫人不肯开门定然有问题,只是却没想到会是这种光景。 想来,这严夫人一直紧裹的被子下面,定然也是一丝不挂。 “夫……夫人,你……你竟然……”小厮抬手指了指床上的严夫人,又指了指那男子,张着嘴愣是说不出话来。 这老爷才刚死没多久,自家夫人竟然就和别的男人私混上了。 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指不准要怎么个丢脸法! 离草却是颇有些兴致地将二人来回量了一番,似是发现了什么新线索一般。 她记得人间常演的一出戏子便是通奸之后,谋财害命。 这严老爷膝下并无子女,若是死了,这家财便只有严夫人一人可继承。 想到这,她当即敛了神色,当场便质问道:“严夫人,那夜只有你与严老爷最亲近,又是最后在他身边之人,是不是你二人合谋,下毒害的严老爷,妄图侵占他的家财?!” 那男子一听她这般,神色甚是紧张而又惊惶,急急忙忙地申明道:“这……这全是她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啊!我绝对没有过害严老爷的念头。” “明明就是你情我愿的事,你此时倒是推得一干二净!”严夫人冷冷瞟了那男子一眼,眸中有鄙薄之色。 那男子似是急于将所有事情都撇清,指着她道:“你不是常与我说与严老爷关系并不好,他待你也极为刻薄,你巴不得他早些死?” “你——”未想这情人竟将枪头全都掉转到自己身上,严夫人当即气得面色有些微红。 离草一听,立时趁热打铁地逼问道:“是么?看来你对严老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