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幻,回复原本的大堂景物。 离草见过这些情景变幻,再想着下落不明的凌剑非,心中不由又是担心又是焦急,还有一丝害怕。 “大叔!大叔!”孤立无助之下,她想起了体内的某魔,立时急声地呼唤起来。 已然沉寂了许久都未曾出声的苍绯,隔了好半晌才懒懒地回了一句:“吵死了!你这小妖唤本君做什么?” “你可知这是怎么回事?”离草知道他比自己见识的要多,只能向他请教。 “哼!本君是只会害你的魔,你又何必来问本君?”他竟在此时闹起了别扭。 若非孤立无援,离草自然也不会找他,此时万般无奈,只能好声好气地哄道:“大叔,你我怎么说也是同在一条船上,你若害我对你自然也是没有好处是不是?所以你又怎么可能真的害我呢?我之前那纯属气话,气话!” 未想这平素管用的马屁,此番他却是不吃这一套了。 “哼!就算本君不害你,你与本君又是什么关系?不是不喜欢本君么?何必又来跟我多话!” 离草甚是纠结,这大叔好歹也上千年的岁数了,怎的还闹这孩子脾气? “喜欢!谁说我不喜欢大叔了!我最喜欢的就是大叔了!”说起这违心的话,她倒是越来越顺溜。 “真假!”苍绯冷冷一哼,却是透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是假,可偏生听起来却舒服的很! 离草听出他有些缓和的语气,知道这下管用了,立时笑嘻嘻地问道:“大叔大叔,现在是否能跟我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了?” 苍绯清了清嗓音,不急不缓道:“你方才所看见的皆是幻像,可还记得她自你们身边过时,那一股浓郁的香味,便是那香味的作用,让你看见这些梦魇之景。依本君所观察,之前那女子用的乃是魔魅之术,这才将你二人引来,至于是何目的,哼!多半和那姓凌的有关!方才那些景象想必都是过去所发生过的事,如今又以梦魇的方式展现了出来而已。” 听他这般说,离草不由更急了。 若真是针对凌剑非,那更得快些找到他不可了! 如此想着,她便穿过前堂急急又向里宅寻去。 穿过中院之时,远远的,便又传来那女子婉妙的歌声——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离草脚下步子不由加快,顺着歌声一路寻了过去。 一直到了一间厢房门前,但见里面又是一番景象变幻。 满目的大红,俨然是一间喜房。 叶风一身红衣,长身而立,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此时俯身于地的伶儿。 伶儿亦是一身大红嫁衣,头戴凤冠,一手捂着小腹,一手勉力撑着地,额角有汗,神情甚是痛苦。 在她手边是一只打翻的酒杯。 她艰难地抬着头望着面前刚刚成为他夫君的人,满眼的惊愕与不相信:“叶……叶郎,你在酒中下了什么?” “是专治你们这些妖孽的符咒!”叶风冷然地说着,那般无情的模样与之前说着情话的他俨然判若两人。 “为什么……”伶儿额角有大滴大滴的汗珠落下,手指紧握:“你不说,你并不介意我的身份?” “我确实不介意你的身份,因为我早就知道你是妖,从一开始,我也就是冲着你而来!”叶风此时倒是也坦然相告,不再隐瞒。 伶儿一脸的惊震,更加困惑不解:“我……不明白。” “不明白,便去问问你那位好娘亲!”叶风缓缓自袖中抽出一把短剑,轻轻地,缓缓地擦拭着,唇角扬起一抹奇异的笑意:“不过,她此时想必也和全府的妖一样,都在符咒发作的痛苦之中,怕是什么也都不能告诉你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