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霖眸中淡淡弥漫着一层淡淡的雾气,含着三分惆怅道:“在下只是想请姑娘与我作场戏,好叫嫣儿死了心。” “我还是不甚明白。”离草眨巴着眼,眉间紧拧着,面容纠结愁绪:“你不是已经决意要休她,这会又要让她死什么心?” 他就不能说的通俗易懂些么? 洛霖仰首闭目,长叹一声:“我与嫣儿情意深重,我亦相信她绝无做过半分对不起我之事,只是……既然我已魔气深种,无法可解,我自是不会做那无情绝义的魔,危及我所在意之人,唯有在成魔之前一死以绝后患!” “呀!”未想他竟已抱了必死的心,离草不觉有些惊讶,却也同时奇怪:“既然你相信你夫人,为何还要对她施家法,更要将她休出府门?” 她是被他越绕越糊涂了,人类做事怎的这般复杂麻烦?叫她这好奇的小心肝儿吊得好生焦急。 “我哪里是真想伤她、休她……”洛霖摇摇头,满面凄然:“月前大病,我以为将死之时,曾劝她日后离开洛府,另觅良人,她却誓要与我同生共死,幸得上天垂怜,让我大难不死,侥幸活到现在。” “我只怕我此番若真的死去,她为我伤绝了心倒也罢,若真要陪我共赴黄泉,让我何其忍心?她还如此年轻,还有这许多的大好年华……所以,为了让她离开,唯有我狠下心先对她绝情,她或许才肯死了这心罢!” 他这话说完,再看向离草时,却见她一副终于释怀,却又沉痛欲绝地捶胸顿足的懊丧模样,于是小心翼翼地关切问了句:“姑娘你这是……” 离草幽怨地将他望了一眼,恨声道:“竟真叫那厮给说对了,原来我果真是木鱼脑袋……” 尽管她极其不想承认这一点,但明显这洛公子确实还心系着他夫人,而且,还不只系一点点。 “哼!总算还有些自知之明。”某魔很不客气地又来踩上一脚,直叫人恨得牙痒痒。 “你不说话也没人会当你是哑巴!”离草终于恼羞成怒。 想她虽是棵小草,却也是有自尊的,那厮的屡屡鄙视与讥嘲,已严重地伤害了她的尊严与草格,万万不能再忍耐! “姑娘……”洛霖被她这突然的一声怒喝给吓了一跳,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她,不知自己方才究竟是哪里说错了话。 “我不是与你说话。”离草揣着那副受伤的小心肝,暗自抹把伤心泪,与他道:“如此说来,你娶我是假,让她主动离开才是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