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听到的也许并不该相信,却听得秀荷心乱如麻,脑海中全是庚武精悍腰身抵着自己疼弄的画面,那画面却忽而又变作另一张不相识的脸,他也问那个女人:“喜不喜欢我疼你?喜欢就大声叫……叫给你男人听!” 他的面目好生英俊,情迷时候狼野的气息只叫人心也沦陷、魂也无他不行。然而自古患难之交总比后来遇到的叫人刻骨铭心,那个女人倘若真与他有过,则必是心心相惜,是沧海不复……她又怎么舍得与他分离?他又因何把她不要?自己又算什么呢?是他尘埃落定之后的随遇而安? “啪!”恍惚间只见盘扣被勾开,秀荷啪地打了疤脸一巴掌,指尖抓紧被挣开的衣襟:“我不懂,我也不想要懂,你不必告诉我这些!我不认识什么小个子,既是他欠你的,你去叫他回来还你,这些又与我有什么干系……放我走,啊!别碰我……” “小表子,还敢打我?”疤脸把秀荷手腕反扭,像一只夜半潜入家宅的黄鼠狼,看着女人因为震惊和羞忿而变得楚楚苍白,便咧着嘴角狰狞涩笑道:“伤心了我的小白兔儿,谁叫他那张脸长得太迷人呢?不怪你被他骗……乖,所以你应该谢我早点让你知道真相。怪只怪你倒霉,偏偏做了他庚武的女人,这顿接风酒你便不喝也得喝。你放心,老子也说了,欠多少还多少,你乖乖听我摆布,让老子快活一次,回头就把你好好送回去还给他。但如果不听话,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说着,忽然一把拽起秀荷的外衫,把她扔去身后的大床之上。 那床褥霉湿,布面上依稀有污滞未净。秀荷脑袋被砸得晕眩,还来不及坐起身子,便看见疤脸已把褂子褪了下来,一股道不出的咸水味道,只熏得人胃中泛呕。这一刻秀荷把庚武恨极了,可这堇州府人生地不熟,她连自己在哪里都不晓得,哭天叫地不灵。 “呵哈哈~我的小可怜兮兮,听说你娘可是当年的红戏子,一样的三教九流你怕甚么!” “啊——,无耻,你不要过来!”见疤脸跪走上来,秀荷连忙抓起一个枕头砸过去…… ——*——*——*——*——*—— “雲熹号”上,庚武等了许久不见阿康到,叫去催的大张也不见回来,心中莫名焦烦,便叫小黑先带弟兄们下船吃饭,吃完了尽快上来换班,准备自己亲自回去一趟。 小黑肚子饿得咕咕叫,闻言拭了把汗道:“嗨,大哥就放心吧!一个阿康一个大张,多大个头的俩汉子护着,嫂子肯定不会出事。走咯,吃碗面就回。”嘴上这么说,到底也奇怪去了这么久还不见人影,招呼弟兄们赶紧下去填肚子。 船舱内顷刻间安静下来,空气当中好似只余了男子身上清爽的味道。阿晓头一次与庚武单独且近距离地呆在一起,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清梧背影,不免有些气息不匀,还脸红。 “庚武大哥,嫂子和你成亲多久了啊?从前怎从没听你提起过她。”阿晓低头擦拭着椅子,今日着了小妆,衣裳也收得紧,身子便随着动作勾勒出一弯曲线。 庚武回头看了眼阿晓的侧影,不由微蹙起眉头,冷声道:“自小就认识的,她是我庚武唯一的女人,除了她不会再有任何第二个。” 原来是青梅竹马…… 那话中的警示阿晓又怎能听不明白,想到他们打小就认识,感情根基那样深,不免有些沮丧,却又不甘心地试探道:“哦,我说怎么看起来就跟兄妹似的。听他们说,男人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