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出声,显然她认为这就是赞同的反应,便继续说了下去。 “我相信大家都是站在正义的这一方的,当然,毕竟留下的都是人都是切心实意想要找出那个谎话精的。没有人不是吧?” 阿芙拉又笑了起来, “当然,因为我的任务就是这个,所以我就默认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希望我不要说错。” “你当然没有说错,正是如此。只是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没有问出口。”一直沉默的修忽然开口。 他银色的眸子里透出刻骨的冷漠,眼神轻蔑地从她的脸上滑到胸口。 “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听从你的意见呢?一个女人,呵,在北境你这样的嫩骒我一天晚上可以骑三个。我的家里养了很多马,要我说,当我骑着它们出门的时候。它们从来都不敢告诉我它们想要往哪边走。” “我竟是不知道原来在北境以外的地方,这里的母马会四处叫唤着乱跑,甚至还能使唤它们的主人呢!” 尤金猛地站起身来,他手掌和桌面碰撞发出极大的声响,但是池钓却发现看起来并不牢固的桌子却无一丝抖动,仿佛它下面的桌角和地面牢牢地黏在一起。 “如果你一定要用这种语气说话的话,我希望你是从你爸爸的肚子里爬出来的!北境的蠹虫,你们祖上的血统早就被你们这些滥交的杂种混杂得比水还稀。” “哦,那最起码我们一开始还有点真血。”修的语调仍旧冷冷的,嘲讽意味十足。和面色通红的尤金站在一起,越发显得他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 “我知道你的家族,你们血管里流的都是猪尿,且从未被稀释,味道浓重得一如当初你的第一代先祖从猪圈里走出去的时候一样。隔着半条街都能闻到那个味道。” 尤金的脸更红了,他看起来几乎立刻就要把自己的拳头打到修的脸上。 “你才是混血的杂种!”他终于喊出声来,一道亮光从身前划过,带起一阵疾风。直冲那个面色苍白的男孩而去,这攻击有些偏了,甚至都没有对准修的身上,而是正对着他的头顶上空而去。 修甚至都没有躲,只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眼神冷冷地看着尤金,似乎是在看一只蠢笨无比的猪。 他的眉梢眼角都表达着他对面前人的不屑,似乎这个人连让他正眼看的资格也没有。 按照原本的轨迹推断,这次攻击本应该落空。但是那风刃却就在距离修最近的地方突兀地转了个角,锐利的风刀正正地切上少年的脸。 修惨叫一声,低下头来用手捂着脸,鲜血从他指缝流出来,滴滴答答地落在地上。 尤金大大地喘了一口气,然后睁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手,似乎不能相信他真的做到了。接着便大笑起来。 “看到了吧!看到了吧!我真的做到了!我就知道!看他,他现在的样子真是惨透了!我早就想这样干了。” 他像个孩子似的冲众人大喊大叫着,仿佛真的是干了一件大事情。 “很好。”修忍住疼痛,□□一声从把腰直起,他还是用一只手捂住脸。 “很好,再好不过了。”他又重复了两遍,用那毒蛇一样的眼睛盯着大笑的尤金。 他仅剩的一只银色的眼睛里流露出极度怨毒的神色。 尤金的笑声停止了,他兔子一样地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地躲避开修的眼神。在觉察到自己的退缩之后却又懊恼无比,便重新直起身来正对他的眼神。 “你会后悔的。”修从嘴里吐出宛如诅咒的话语。 “你将在今晚死去。”他残破的脸上嘴角上勾,仿佛一个微笑。 “哦,我什么时候死去我可不知道,但是我却知道如果你不能找到人来帮你止血,那么你明天的这个时候就会是一具尸体了!” 尤金大声冲他喊,声音在偌大的大厅里回荡着。 在修离开之后,尤金也匆忙地离开了。 大厅里便只剩下池钓,阿芙拉,安其罗和霍尔四人。 “啊,啊,我也要走了!我把我的兔子笼忘在房间里啦!”霍尔找了一个蹩脚的理由。 在阿芙拉也面色苍白地离开之后,安其罗对池钓眨了眨眼。 “要来我的房间坐一会吗,可爱的小绅士?虽然没有点心招待,但是可以陪你聊天哦。” “好的,那就劳烦了。” 池钓笑了笑,眼神从阿芙拉消失的房门前撇过。 那是尤金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