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只要把画作拿走放置一处特别的储存室或者直接烧了成为顏料,画家便会康復。」 「所以说我姐姐画的那幅画也烧了?」宋淑儿心里的那条刺有种被拔掉了的舒坦,她很怕她姐姐会因为画而再出事,「那他们呢?」 徐宇打开办公室的门,粗喘着气的顏劲洪和王清语正摊倒在地如死里逃生。宋淑儿看到王清语还算能有见人的脸色,但顏劲洪就非常不妥,简直青白得没人气般比刚刚说的黑气更甚吓人。 「劲洪你没事吧?」宋淑儿惊吓地衝前扶起了他,「你……」 还未接下句话,顏劲洪便使劲地作呕,徐宇很快递上一个垃圾桶,顏劲洪一接上手便呕吐大作,吐得死去活来。 「王清语他怎么了?」宋淑儿唯有退而求其次的问另一人。 「他…让他吐一下便没事…」王清语一言难尽的扶额,「既视感造成一点的创伤。」 吐了一番后仍旧青白一片脸色的顏劲洪,惨烈鬼叫,「你说倒真轻松,先被小孩一刀剁破喉咙,再来给老公斩件,变成了一条腿后还要感受到被臭鸟扯裂血肉的撕痛感,这还算是人了吗!?」 「嘻…嘻嘻…」徐宇偷笑。 这真是刺激着顏劲洪的神经,他盛怒地站起发现有点昏眩,但依然猛冲上前想抓实徐宇的领口,小房间的门砰然打开,顏劲洪那种不能自控的惊悚感由脚底窜上至头顶,他不敢向后扭看。宋淑儿自然循声源看过去,那小房间只是黑漆漆的一片,没打亮任何亮光。王清语眯起眼,其实他也看不到东西,天师不一定能够看到鬼祟,他是看不到的,只有嗅觉和听觉有点管用,他听出房间里有细碎的脚步声。 顏劲洪当然知道房间里有谁,清秀俊逸的男人从画里跑了出来就住在小房间里,虽然他没有可怕的鬼样,但身上的气息却让人心寒,刚刚男人的爪子摸上他时差点便把他冻成冰条。 「徐宇…你这混帐…」顏劲洪全身打颤,求助道︰「可不可以关上门啊……」 「你连老闆都不叫了,这样没礼貎,我为何要帮你。」徐宇调侃,「况且他好像挺喜欢你。」 「妈呀——他喜欢我作甚!?」顏劲洪抱着垃圾桶拉了拉徐宇的衫尾,「老闆…帮帮我…」 「既然你叫我老闆,那你要知道你是我的员工,有合约签了的,所以不能跑了啊。」徐宇走向小房间,给房里的某人单了一眼,关上房门,「等展览结束,到点便关门吶。」 说完,徐宇便离开了。 宋淑儿也记得约了简信义吃晚饭,于是同情的拍了拍顏劲洪肩膀说了句︰「乖乖咯~」 顏劲洪依然抱着垃圾桶,看着离开了的老闆和知己好友,扭头看王清语,眼神充满着你千万不要掉下我回家,否则我死给你看。 王清语其实也真想不理他,但要他一个人留在画室好像很不人道,于是说︰「你先去清理桶内的脏物,否则里面那位前辈嗅着味道可能不满吶。」 顏劲洪觉得对方说得很有理,但要如何清洁?他带着垃圾桶随手掉在后楼梯,心想鬼才会清理。 王清语来到大房间展览现场,里面的人都走了七七八八,他看了看里面乱七八糟的画作,再跟房门墙上掛着的那幅『红菜』作对比,高下立见。 顏劲洪也来到他身旁,说︰「这幅画跟那幅画是一样的存在吧?那谁会感应到它的色彩而作画?」 在刚刚的过去幻象中,他们得知小女生因为一直遭受严厉母亲的逼迫作画,结果一时失控便发生了意外,小女生误杀了母亲又再次受到刺激把整件事从记忆的深渊里抹掉。父亲没有把这件事公开,自己处理掉太太的尸体,而有关乌鸦啃食残肢的记忆也只是小女生的心魔作祟,原因是因为当时她母亲身穿的一套黑色礼服和胸口所掛上的巨大黑色尾羽,让小女生把它投射成乌鸦。及后小女生长大,虽然成为了一名画家,却精神长期处于自疚当中,她又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种自毁的想法,心里隐隐发现一些当年的真像,于是便找了『顏灵天水』希望凭藉他们的法力超越记忆深处找寻答案,条件就是要画一幅『黑』。 本来就被喻为暗黑系的画家,自然可以画得出一幅『黑』,她把所有思绪化成力量注进画作,就在她得知一切真相后,她疯了,住了段时间精神病院,最后的终结是她割腕自杀。 宋淑儿跟简信义吃完饭分别后各自返家,她不能确信简信义能否脱离魔怔,但如果只在画画时疯狂,到他们收了画后便正常的话,那也不致于很严重吧。 这儿戏的想法在三天后便让宋淑儿很后悔,为何不对他再跟进多一点。 『一名年轻画家在家中上吊自杀,屋内壁柜里找出有一幅只有半身穿红衣的女人上吊者水彩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