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用的毒,这对在西南多年的军医来说不是难事。 “也即是说没有性命之忧?”万将军问道。 “目前为止,是。” 万将军松了口气,随后便让人通报欲进去。 没过多久,知秋从里面出来,“将军请。” 万将军起步走了进去,随后便见易之云俯身躺在床榻上,而柳桥则跪坐在床榻下,脸色却不比那昏睡的人好。 “永安。” 柳桥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抬手轻轻地抚着昏迷之人那花白的鬓发,“老了……” “正值盛年。”万将军道。 柳桥笑了笑,“是吗?” 万将军看了看她,“一年半前,他来找我,那时候我曾经怀疑过他是不是苗人的细作,差一点将人杀了,幸好你派来西南的人发现了,认出了他,当时我跟你的人原本想要将他的消息送回京城,只是他却反对,我问过他原因,只是他一直没说,不过可以看得出来,他很想你。” “不是第一次了。”柳桥却道。 万将军一愣。 “他怎么就肯定这一次我还会原谅他?”柳桥继续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又仿佛是在跟易之云说话,“他怎么就这般肯定?” 万将军皱眉,“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永安,作为男人,很多事情不得不做出与自己心意想违背的抉择,如今至少你们还能相聚。” 柳桥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轻抚着他的鬓发,尔后,是眉眼……动作轻柔,可随之说出的话却是冰冷,“事情查的如何?” “箭上的毒是苗人常用的,如果没有猜错,是苗族的人!”万将军道。 柳桥顿了顿手,“玉飞阳?” “可以肯定是苗族的人。”万将军继续道,“只是奇怪的是如果玉飞阳想杀你,不该用如此迂回的方式。” 柳桥垂下了眼眸,“既然跟苗族脱不了干系,那便让玉飞阳给本宫一个交代吧,另外,问问他们解药弄好了没有,本宫的耐性用的差不多了,如果还做不好的话,那就不需要再浪费时间了,大周大军会为皇上报仇雪恨的!” 万将军皱了皱眉,却还是应道:“末将领命。” 待他走了之后没多久,知秋便领着知春进来了。 柳桥扬手便将一旁的空药碗扔了过去。 知春没有闪躲,被砸了一个正着,“小人该死!” 柳桥神色却是平静,仿佛方才扔出那碗的人不是他,“说吧,别浪费本宫的时间。” “是。”知春低头,“一年半前……” “这些本宫都知道!”柳桥打断了他的话,“本宫想知道的是云柔的事情!怎么?他们俩什么时候成的亲?还弄出了孩子?你明知他在哪里却不阻止玉飞扬引我去,怎么?想看本宫伤心欲绝还是勃然大怒?” “长公主,爷跟云柔没有关系!” “是吗?可人家口口声声说有了他的孩子。”柳桥道。 知春道:“小人不知这事到底如何,可爷心里只有长公主一人!还有,爷中了毒!每个月都必须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便会痛苦至此,吐血而亡。” 柳桥眸子一睁。 “小人想这就是爷为何一直留在云柔身边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这个,爷才不让我们将他的消息告知长公主,他不想让您受别人的要挟!”知春继续道,“小人不阻止玉飞扬引您去,便是希望觉得爷此举不妥……可小人没想到云柔也在……” 柳桥却笑了,“什么时候你成了他肚子里的蛔虫了?” 知春没有反驳,低着头不语。 “中毒了是吗?”柳桥继续抚着易之云的低喃着,“不想让我受别人要挟是吗?你可真的为我着想……” 明明是轻柔的话,却是让人听得心中发颤。 …… 易之云并未如同军医所说的,昏迷一两日便会醒来,而是一直昏迷着,而且一度情况危急,起初军医太医也是一头雾水,直到易之云本身就中了毒一事道出,方才得出了结论,是这次中毒激发了他体内的之毒。 而如今,唯一的办法便是找解药。 知春当即去寻云柔。 一天一夜,便在易之云又一次在昏迷中吐血,知春方才回来,却没有带回来解药,“她说要长公主亲自去。” 柳桥眯起了眼,深沉如海。 还是那竹楼前,不同的是两人的心情。 云柔仍是蒙着面纱,眼底充斥了怨毒与忿恨,“你来了!” “解药。”柳桥没有与她多说。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