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之云点头,“夫人在寝室还是书房?” “在寝室。” 易之云起步上前,推门入内,随后便见到了柳桥正抱着女儿在床榻边的摇篮旁走着,收轻轻地拍着襁褓,低声呢喃着什么。 柔和的烛光之下,满是温馨。 见了这一幕,心中的所有烦恼顿时消失,只剩下满满的舒服。 柳桥的注意力似乎都在女儿身上,并未发现有人进来,直到一道黑影盖来,方才发觉,抬头,便见易之云的温和的目光,笑了,低声道:“回来了。” 易之云上前,伸手搂着她的腰,“嗯。” “喝酒了?”柳桥蹙眉。 易之云松开了她,“喝了一点,熏到你了?” “军营里喝的?”柳桥一边将孩子放在小床里,一边蹙眉问道。 易之云道:“不是,阿瑀来了,州府大人设宴为他洗尘。” “阿瑀?”柳桥一愣。 易之云点头,走过去看着小床中安睡的女儿,“这般晚没休息,柳柳闹你了?” “少冤枉我女儿!”柳桥瞪了他一眼,“她可乖了,比你还乖!” “那怎么还抱着她?”易之云伸手搂住了她的腰,低声问道。 柳桥靠在他的怀中,“柳柳出生到现在,大部分时间都是奶娘在照顾,再这样下去,我怕她长大了跟我生分。” “她敢!我打她屁股!” 柳桥没好气地捏了他手臂一把,“别总是说这些话,柳柳是女孩子!” “孩子还小,不懂的。”易之云道。 柳桥明白他的意思,“她现在已经开始认人了,而且,跟她在一起,便是忙的再累我也觉得值得。” “很累?”易之云蹙眉,“情况很严重?” “也不算是太严重。”柳桥道,“而且这些事情也在情理之中,人总是有贪念的,只是……怎么说呢,心里总是觉得不舒服!” “当然不舒服,有人抢你银子。”易之云失笑。 柳桥转头瞪了他一眼,“也是我的运作出了差错,这些年我一直都是一把抓的,下面虽然有管事,但也是自扫门前雪罢了,前两年爹和阿瑀在,还能帮我震着,后来阿瑀退股,我全盘接手酒坊,虽然解决了毒酒一事,只是整个酒坊的运作我并未调整好,美食坊这边大部分都是卖身的奴仆,便是有贪墨的情况也都是一些小数目,酒坊这边,作坊还好,就是各地的酒栈管理不到位,情况有些严重。” “你又不懂,别给我添乱了。”柳桥笑道。 易之云收紧了她腰间的手,“忘了,之前我帮你管了好几个月了。” “没到让你出手的程度!”柳桥拉开了他的手,上前在小床边上坐下,请摇着小床,低声继续:“若是我处理不来的话,会跟你开口的,现在你就当好你的水军总兵就行了。” “嗯。”易之云点头,“要不我让夏深回来帮你?” “别。”柳桥拒绝,“他好不容易才肯不当你的护卫进军营,如今你让他回来岂不是前功尽弃?” “待他这般好?” 柳桥瞪了他一眼,“要吃醋的话厨房多得是!” 易之云眸色沉了沉,上前,俯下身伸手从背后搂着她,目光看向小床中睡的香甜的女儿,“阿桥,今晚让奶娘带柳柳好吗?” 柳桥一愣。 “阿桥……”易之云在她的耳边低喃,“可以了吗?” 柳桥身子被温热的气息激起了一下轻颤,笑了,看着女儿圆润了许多的小脸,“我女儿这可怜,这爹回来了,你就连屋子也没得住了。” “你爹我更可怜,你娘有了你便不要你爹我了!” “胡说八道!”柳桥一巴掌拍了过去,“去沐浴,一身臭味!” “好,夫人。”易之云松手,随后起身去净房沐浴。 原先的净房跟寝室是不相连的,初初住的时候也多有不便,只是当时柳桥怀着孕,便没有打通,而且南方台州地属南方,又是沿海,湿气比较重,连通寝室的话,水汽加湿气,对人体不好。 不过不连通,实在是不方便,柳桥出月子之后便让人打通了,不过将原先隔壁往净房隔壁的耳房移,原先的净房该成了存放沐浴后的换洗衣物之类的,这两道门隔着,水汽便通不到寝室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易之云出来。 原本以为看到的还是妻子眼里心力只有女儿的画面,不想却是娇妻妩媚的场景,熟悉的灼热在身体窜动,缓步上前,轻轻地搂着梳妆台前理发的女子,“柳柳了?” “没法子,有个没良心的爹,只要委屈去奶娘那里了,省的被你打屁股。”柳桥笑着,眉间满是妩媚风情。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