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还是沉默。 “滚!”柳桥只当他是被揭穿了无法演下去。 男子并没有动,不过终于打破了沉默,“如果你夫君……真的没死……” “没死?”柳桥耻笑,“如果没死为什么成国公世子会说看到了他的尸体?!如果他还活着怎么会这般多年没有音讯?够了!不管你装的有多像我都不会相信你!现在马上给我滚,如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男子沉默站着。 “滚——”柳河厉喝道。 而此时,屋外也传来了脚步声。 男子这才不得不离开,却在离开之前,仍是静静地看了她会儿,出去了之后还没忘关门。 柳桥见他离开之后,脚步踉跄了一下,跌坐在地上,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过度的愤怒,还有,伤心…… “东家?”没过多久,屋外传来了李伯跟白义的声音。 柳桥握紧了拳头,忍住了眼眶中打滚的泪水,“我没事。” “东家,出了什么事了?” “没事。”柳桥合上了眼睛,泪水顺着眼缝落下,“只是做了一个噩梦,我没事。” 门外,李伯皱着眉头,“东家可需要什么?” “不用了,你们回去休息吧。”屋内传出了回答。 李伯却仍是不放心,“那好,如果东家有需要就叫我们。”随后,将白义拉到了一旁,“今晚你还是继续守夜。” “是!” 李伯转身看着仍是亮着烛火的屋子,做恶梦吗?他是听到了东家的声音才过来的,可做恶梦,那声音像是做恶梦吗? 屋内 柳桥仍是坐在地上,泪水泛滥,而自从那一年之后,她便没有再哭过,因为哭便是代表她软弱了,而软弱会毁了她,会让她无法支撑下去。 可是今晚…… 君世轩! 你该死! 当年她就不该手下留情,她就不该记着他所谓的恩情! 你等着! 这笔账我定然会找你算! 这一夜,柳桥一夜未眠,也放纵了一夜,任由着压下心里的悲伤如潮水一般将她淹没,而这样做的结果便是次日精神恍惚,脸色奇差。 “东家,要不我们休息两日再赶路?”李伯忧心道。 柳桥摇头,“不用了,我坐的是马车,也可以休息。” 李伯在她身边多年,看了她的神情便知道她是不会改变主意,只好继续启程,台州的陆路还算是安全,只要不碰上海盗上岸,基本不会出现盗匪。 几年前朝廷在台州设了一个军营,用来抵御海盗的,不过台州的海岸辽阔,往往海盗上岸洗掠完逃走,军队才赶来,而大周的将士不善水战,也没有专门用来海战的战船,所以也不敢追击,便是连下河道截杀水匪也是屡战屡败,许是为了不让朝廷觉得自己没用,便将杀伤力使在了陆路匪盗上,几年下来,台州各个山头的匪盗被清扫一空,倒也为地方尽了一份力。 所以,只要不碰上海盗上岸,来台州也还算是安全。 不过因为台州的官道并不好走,而且费时,所以往来的商队大都还是走水路,而一般只要沿途打点,再养上一些护卫,也还是可以安全。 而没有银子沿路打点或者养护卫的,便乖乖的走官道。 就如柳桥一行人一般。 虽然陆路稍微安全,但是一行人一路也还是走的很谨慎,而自从那晚那个人闯入了屋子之后,柳桥也没有拒绝让人守夜,不过没有让白义一个人守,而是跟随行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