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差不多。” “有奖励吗?”苏北暗示性捏了一下她的手心,惹得周曼脸色红润,轻轻嗯了一声。 搬鱼进来的米阳看到两人如此亲密,不禁感叹道:“姐夫,我真佩服你,是怎么降服一个企业董事长的同时,还收了她的秘书,并且能让两个女人和谐相处的呢。” 张志刚含笑不语,恐怕没人比他更清楚其中的细节,一年前苏北刚进入柳氏集团时,暗中追柳寒烟,可是被周秘书捷足先登,用温柔和体贴征服了这位苏先生,当柳寒烟回过神来时,人家已经木已成舟。当然,这种话他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周曼可是个小心眼的人。 果然不出张志刚所料,周曼马上就还以颜色,“小屁孩,你少跟我贫嘴贫舌,我正要拿你是问呢。” “嘿,周曼嫂子,您可不能仗着苏北哥在就欺负人。” “放心,我来问你,你是不是喜欢上赵玉莹了?” 米阳脸腾的就红了,双手一松,搬着的东西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了张志刚一个踉跄。 韩四方送的那样礼品滚了几圈,锡箔纸和保鲜膜摔裂,里面的东西浮现出来,根本不是一条什么黄鳍鱼,而是一个死尸! “啊!”周曼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的叫了一声。 苏北静静的坐在竹椅上陷入了沉思,眯起黑长的眼眸,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微笑。 刚才欢乐的气氛一扫而光,沉默了很久,米阳才凑近看个清楚。 “姐夫,是拦我们路的那个警察。” “怎么办,要报警吗?”周曼看向苏北。 苏北摇了摇头,“报警不等于自首吗。” 米阳问:“那怎么办,埋了?” “包装成刚才的样子,装作什么都没看见,把厨房的冰柜腾出来,把尸体先冻上,再放下去,一会儿该臭了。” 冷冻尸体的出现,给这个下午蒙上了一层阴影,几人心里都很恼怒,这个鹰钩鼻警察当初没在路上拦车,或许就不会遇害了。 “苏总,苏总!” 院外传来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米阳刚打开院门,赵玉莹就急匆匆的冲了进来,手里还握着手机。 “赵主任,什么事?” “苏总,绑架我爸的人来电话了,让我晚上去县砖窑,让我把天池山的产权转让协议带上。” “天池山产权证?”苏北点了点头,随即站起来,穿上外套,从桌上把车钥匙拿起来,“走,我跟你过去。” 楚鼎天沉声说道:“苏先生,你还是在家陪周曼嫂子吧,我和赵主任去。” “我跟你去。”米阳没这个底气说单独去,但也跃跃欲试,从他的焦急程度上来看,这小子确实对赵玉莹有意思。 苏北摆摆手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搞得这么隆重干什么,你们都在家,哪也不要去,我们快去快回。” “苏总,这……” 周曼看出赵玉莹的疑虑,安慰道:“你们天池山的所有权,因该属于村民代表大会是吗,没有其他村民签字,天池山还不至于被卖掉。” 赵玉莹皱了皱眉头说:“如果我屈服于韩四方的威逼利诱,其他村民代表也会陆续签字的。” “没关系,就算真卖了又能怎样,救人要紧。” 苏北已经发动了车子,招呼赵玉莹上车。赵玉莹被要挟这件事,连家人都没告诉,自己也没想到几个外地人这么热心,明知道天池山不可能卖给他们,还是帮了很多的忙,这让她心底有些愧疚感。 透过车窗,看着窗外熟悉的田野和山川,赵玉莹的心中涌起一团黑云,大学刚毕业的她还是太不谙世事,以为靠着自己的努力,可以带领全村老百姓走上一条致富之路,可是招商引资的事情八字还没一撇,父亲就遇到了两次生命危险。 赵玉莹已经想过了,这次去砖厂用合同上的签字来换取父亲的安全,只是她这个当女儿必须要做的,可是一旦韩四方的阴谋得逞,她可能会亲手葬送了天池镇最好的发展机遇。 这是个只有冬半年才烧砖的砖厂,这个季节已经停业,一群充满暴戾气息的男人,吆五喝六的坐在砖窑中喝酒。 “听说外地来的那几个王八羔子挺嚣张啊,居然在天池镇路口就把老五他们给揍了。”一个狐假虎威的瘪三握着啤酒瓶说,他的胳膊上纹着一条九纹龙。 “嚣张?那是因为韩四爷没跟他一般见识,今天下午怎么不嚣张了,哈哈,没让韩四爷给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