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烟?” 苏北无言以对,只能看着周曼哽咽。 “我也知道自己很自私,甚至想把你牢牢地拴在身边,我去工作,我给你做饭我给你洗衣服,只有我一个人伺候你一辈子,远离这些纷纷扰扰的勾心斗角。” “周曼,我经历过很多事,对金钱名利没什么感觉,我会收放有度,这一点你放心。你想想看,即便是你不介意我没出息,你父母亲戚呢,对吧,难道有人说你男人是吃软饭的你会开心?” “哼,你就哄我吧,我只是觉得你处处替柳寒烟着想,她却处处伤害你,真的很不值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好了,乖乖的睡觉吧,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苏北松开周曼,环视了一周,周曼租住的单身公寓是一室一厅的结构,被这个小女人收拾的很干净,“我睡沙发。” “你睡床。” “那你呢?”苏北笑问。 周曼脱掉高跟鞋,低声说了一句,“我早就把自己全部交给你了,不要跟我装傻。” 周曼给苏北沏了茶,放好洗澡水,一边在卧室铺床一边像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你们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是我觉得,既然你们两个都放下了,你自己会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柳寒烟也会。你要是真的为她好,就尽快忘掉她,难道她结婚了生孩子了,心里还挂念着你,对她的家庭就是好事吗?” 周曼的话不仅没有安慰到苏北,反而如同一瓢凉水从头浇到脚。苏北忽然想到柳寒雪临终前所说的话,恍如昨日,至今寒雪的声音还回荡在耳边,“我希望你能照顾她一辈子,一起生活,一起工作,结婚生子,吵吵架也没关系,我知道你们俩的脾气都不好,不过吵完架别记仇,你是男人,谦让她一点……” 苏北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睡熟的周曼,轻轻的抬起胳膊,给她垫上一个枕头,蹑手蹑脚的走出卧室。 穿上衣裳,从抽屉里拿了些钱,以及周曼的车钥匙,悄然离开单身公寓。苏北先去了一趟柳氏集团,从停车场里取出周曼的车,开上车后连夜开奔临南县。 年近五十的钟婶在柳家度过了二十三年的光阴,二十三年来凡事柳寒烟在商业上的动向,她都会一五一十的向洪威汇报。而在柳家的光阴,也是钟婶最幸福的时光,因为洪威能用得到她,虽然见面时间不多,但每一次都是恋恋不舍的分开。 钟婶是个精明干练的女人,可短短的两个月,几乎苍老了好几年,看着行将就木的老伴儿,这辈子最亏欠的人就是他。钟婶从没有把心思放在自己的家庭上,一心一意的为洪威做事,时到今日她连后悔都不敢。 “谁?”坐在沙发上看着墙上钟表发呆的钟婶,忽然意识到窗外有个人影站了很久。 “嘘,钟婶,是我,苏北。” “苏……苏先生?”钟婶惊讶的说。 苏北拉开窗子,从阳台跳进来,没有开灯,看着黑暗中近在咫尺的熟人。 “不好意思钟婶,进门的方式不太礼貌,钟叔叔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太好,在医院急诊室,已经下了病危通知。”钟婶给苏北倒水,试探的问道:“二小姐呢?” “还不错,我最近也没有回去。” “苏先生,你是不是和二小姐吵架了?她就那个脾气,刀子嘴豆腐心,一会儿就没事,你是男人,稍微让着她一点。”钟婶虽然是洪威的卧底,但是对柳寒烟没有敌意,相反更拿她当女儿一样看待。 苏北坐下,瞥了眼钟婶,“钟婶,您别忙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呃……” “钟婶,我想拿到蝎子留给你的资料。” “什么?”钟婶震惊的惊呼起来,苏北怎么会知道,马上想到苏北是大小姐的战友。 沉默了许久,钟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暴露,长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