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拍照?”劫匪从车上下来,拿着枪比划了一圈儿,他们之前虽然收了所有人的手机和通讯器材,但也没有过于细致的检查,毕竟就算有人报警了,警察来之前他们已经撤了。可要是有人拍照,记下他们各自的长相,恐怕以后还是会落网。 所有旅客都下意识的后退几步,纷纷举起手为自己开脱。 “谁拍照,赶紧交出来!” “妈的,搜,让我搜出来,非蹦了他不可!” “赶时间要紧,不要因小失大。”带头拿着银色手枪的劫匪显然是个头头,长得还斯斯文文,却是个有心机的腹黑男人。 斯文男情知,这么多辆车和旅客,他们劫匪人少,想要搜查是不可能的,而且对方也会利用这个机会引起骚乱。 他从一辆车的车头缓缓经过,看了眼车主,又看看副驾驶抱着孩子的妇女,微微一笑:“是不是你拍照?” 妇女当时就哭了,颤抖着嘴唇说:“大哥,真不是我,我抱着孩子……” 斯文男冷笑一声,将手枪对准她丈夫的脑袋,“那就是你喽。” 妇女顿时惶了,下意识的朝着电视台的车瞥了一眼。 斯文男微笑着说了声谢谢,走到面包车前,在电视台那个男青年的肩膀上拍了拍,用手枪捅着他下巴:“是你吗?” “不,不是……” 斯文男看向另一个:“你?” “那……我们已经答应把所有的钱给你们了,就就放了大家吧。” “放屁!”砰!斯文男抬手一枪,只不过子弹却擦着电视台员工的耳边飞过,他甚至感觉到子弹划过脸颊的灼热感。 “到底是谁,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是她!” 被枪指着的电视台记者惊恐的指向他的同事。 斯文男瞥了女记者一眼,对她的两个同事说,“你们现在可以走了,不过她得留下。” “大哥,我们错了,我替她给您道歉,她是我女朋友,你就放过她吧……”另一个男人几乎都快哭了。 “你到底走不走,想和她一起陪葬是吗?”斯文男冷哼道。 这位自称是女记者的男朋友咽了口唾沫,连忙和出卖女友的男同事上车,同事将车转弯掉头,朝着返回的路飞快的开去。 自始至终这个男朋友逃的非常绝决,甚至没有勇气去看他女朋友最后一眼,惹得劫匪们放肆的嘲弄起来,仿佛在享受这种游戏的乐趣。 看着男朋友临阵脱逃,女记者又怕又气,咬着嘴唇后退了几步,一只手放在背后企图藏起她的照相机。 “是她?” 黑色大众轿车里,等着劫匪来收钱的左联瑞,忽然认出那位女记者,自言自语道:“她也是江海人,是个经济与法的节目主持人,我上过一次这个节目。” “苏先生,这个女孩儿是我朋友,你看可不可能……”左联瑞忽然想到身边坐着一位高人,就想询问苏北的口风,如果他有一点把握的话,他们还可以搏一搏,不管对方有没有枪,在几个大男人面前让歹徒抓走一个女孩儿,他真的是看不下去。 “这几个歹徒什么来头?”苏北问得很直接,既然左联瑞经常跑这条线路做生意,不会一点不知道他们的底细。 左联瑞小声说:“是一些亡命之徒,在这条路段已经发生过好几起类似事件,听说也出过人命。” 苏北点了点头说:“左老板,即便她不是你朋友,我可能也会出手相救,不过我不希望日后有任何麻烦。包括她,你不是说她是个记者或者主持人吗?” “苏先生尽管放心,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需要,我去去就回来。” 苏北打开车门下车,大众车旁边站着一个歹徒,看到苏北擅自下车,不由得很是恼火,举起手枪刚要对准苏北的脑袋。苏北反手抓住枪筒,嘎巴一声,捏断这人的手骨,一击侧踢将他踹出事发现场,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正在威逼女主持人交出照相机来的斯文男人一抬头,恰好注意到苏北的还击,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这个人不简单,他敏捷的想要抓住女主持人的头发,以此来作为人质。 苏北经历过周曼的事情后,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要挟他,形同鬼魅似的闪身来到斯文男身后,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转身,另一只手攥着斯文男的持枪手。 砰砰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