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一层厚毛衣,起初是平稳寂静,后来突然的一个挺、动。从泠惊得把手拿开了,张大嘴望着安庆,安庆咯咯地笑,她连连惊叹太神奇了,又把手按在了她的肚子上。 安庆说:“没有他之前其实觉得生活就那样,两个人搭伙吃饭睡一张床,日子不咸不淡也就那样。可突然有了他简直天翻地覆,谁能想到人是这样神奇,说无聊了想要个孩子了,肚子里就发芽冒出来一个。等他出来才热闹呢,你这个做舅妈的有事做了……哎,什么时候你和我弟弟也生一个?” 一家老小都听见了,特别是安家父母,四只眼睛灼灼地烙在她身上。从泠再大大咧咧,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笑着说:“这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啊,我也喜欢孩子,但是……不然你们和安宴说说?” 安庆老公王琦说:“没问题,待会他一回来我就嘱咐他努力。不然让妈炖点汤汤水水的补补呗,不瞒你说,妈这方面老有经验了!” 安庆向他扔枕头,说:“没脸没皮的,咱这儿还有没结婚的人呢。” 说曹操,曹操到,一家人拿安宴开心,安宴正好拿钥匙开门走了进来。 王琦不辱使命,冲小舅子一个劲喊:“安宴,你姐就快生了,你和从泠也抓紧点啊!” 从泠无奈地笑:“姐夫……” 安宴却突然一个踉跄,安妈妈正好站他边上扶了一把,突然捏着鼻子说:“哎哟,儿子,你这喝了多少啊,浑身的酒味。胡闹,你胃吃不吃得消!” 从泠一听立马站起来接他,安宴嘴上说着:“没事,没事。”但脚下打滑,整个人倒在从泠身上,笑着问大家:“抓紧什么呀?” 王琦摇头:“醉了,真醉了。” 安庆孕期脾气大,一看弟弟这副烂泥鳅的样子就有些气,“全家都等着你开饭呢,你倒好,给我喝得醉醺醺的回来。这才几点啊就等不及吃饭,家里饭没外面香是怎么的。” 从泠劝道:“安宴下午有个会,肯定就留他应酬了。工作嘛,总是身不由己的。” 安庆还是气愤:“从泠做了那么一桌子的菜!” 从泠苦笑着将安宴扶进房间,安宴二话不说摆个大字往床上一躺,从泠说:“我去给你拿条热毛巾擦擦。”回来的时候,安宴已经睡了。 醒过来已是深夜,从泠没走,坐在沙发里玩手机。见他酒醒了大半,问要不要喝水,安宴看了看她,说:“你怎么还不回去?” 从泠说:“你姐姐姐夫回去了,我怕你半夜醒过来有什么事你父母不能照应,当然自告奋勇留下了。你今儿陪谁喝的,纪翔回来也没听你说去接,倒有空和旁人觥筹交错。” 一听到这个名字,安宴有些讷讷的,说:“怎么纪翔回来,我就该去接,去和他喝酒了?” 从泠说:“这有什么为什么,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嘛,从前好的和穿一条裤子似的,见了真教人羡慕。唔,从他出国到现在也有四五年没见了吧,不知道变什么样了,反正以前是挺痞气的——哎,你干嘛。” 安宴掀开被子,在一旁找外套。眼睛匆匆一扫她,说:“你说的没错,我是该去见一见他。” 从泠坐起来,“现在?这都几点了!” 安宴揉了揉太阳穴,“他夜猫子,不会这么早睡。” 从泠也要站起来,说:“那我送你去!” 安宴已经套上外套开了门,说:“不用,酒都醒了。” 从泠在后头喊他,他步子方才一顿,微微侧过头。 从泠说:“你是想见他还是想见谁?这时候就不想着管你的猫了?” 安宴目光一暗,没有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7 chapter 7 宣紫做了一个梦。 还是月夜,白光清冷,她问,多少年多少次一模一样的问,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分开,你会不会等我。 安宴回答得特别快,当然不会,人的记性这么坏,不知哪一天就忘了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