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 “你认为他是虚晃一枪,等我等都赶往哥勿,他就能熙熙然带着大队人马越河班师回国?” 朱谦潮心存惊疑,但还是摇了摇头道:“我等才刚回到此地,信息闭塞,怎能知战况如何。忠武将军麾下兵马一直在对新罗人围追堵截,手上又有大量哨探,比我等清楚新罗人的动向。” 卫羿平静地道:“我等不往哥勿州,留守江岸。” “果毅都尉,你此是要抗命!”朱谦潮怒道:“临阵最忌不听将令,即便是忠武将军指挥错误,如今是战时,我等在忠武将军麾下听令,便应当遵他指使才是。更何况,忠武将军有极大的可能并未出错。” 卫羿不为所动,说:“若他错了,便是放虎归山。”他直视朱谦潮,冷声道:“我等乃是押运粮草之队伍,并非殷林力麾下。我乃队伍长官。你如今归于我麾下指使,听令便是。” 朱谦潮无可奈何,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卫羿的营帐。 黄斗、卫旺等数名卫羿的心腹将领互相交换了一下视线。他们自然是听从卫羿的号令的,他们都已经作好准备了,若是朱谦潮要带着自己的八百海军脱队往哥勿州去,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理。 黄斗细细看了一阵地图,道:“都尉,从辽城州往哥勿州,到中途就有两条路,东侧的路是要从一处山隘经过,险峻难行,但是路途最近。或是从西侧路走,那处一路平坦,就要过河。若是新罗军一路将忠武将军的兵马甩在身后,并非当真想要去去哥勿州,定然是在中途改换道路,瞒天过海。” 又有个名叫郑京的道:“如今我们江边都已经大雪不断,将要封冻,辽城州以北情形定然更糟。新罗人怎会还往哥勿州走。若是他在大丹停留,只有死路一条。——都尉,战报里提到,新罗人的将领是朴南明、朴解摩,朴南明是新罗王族中有载的子弟,那断臂的朴解摩又是何许人也?这回新罗人的反应如此利索,属下恐怕,叛逃者诸狗贼亦身在其中!都尉当时一刀掷伤诸狗贼,我等是不清楚他伤在何处,但说不定就是朴解摩此人。” 卫旺说道:“要知道是不是那狗贼也简单,我等在金陵数年,见过那狗贼的兄弟不少。只要有一个能看见狗贼一眼,就能认出来。说实在的,那狗贼是长得少有的俊,当初可是迷死了金陵的女郎。” “你说的倒简单,谁去看?” “单枪匹马去新罗人阵前,你是怕死得太晚了罢。” “就是这个理儿。” “阿旺愚蠢!” 卫羿麾下这些将领都是打闹惯了的,虽然情况不乐观,照样还能互相调侃一顿,哈哈大笑。 卫羿据在案后,也不理会他们打闹,只道:“黄斗,将我等的看法整理一二,放飞一头信鸽,给忠武将军处送一封信。郑京,你点三百人,五人一组,趁河道还未全数冻上,往上下游巡视。” 一众将领连忙应了,分头行事不提。 …… 久经训练的信鸽是很可靠的,卫羿这方的信半日内送到了殷林力等人手上。 殷林力才又派出了手上的三千兵马,他麾下拢共剩下的一万五千人,他已经派出了一万两千,拼命急行军,缀在新罗人后头,想要在新罗人到达哥勿州之前将之截住。 殷林力大怒道:“如今是什么情形,他卫羿还敢抗命?!若是我这方围剿不利,我定然要向弼公上书,严惩于他!莫要以为出身卫氏嫡系,就能为所欲为!” “将军,如今他还远在鸭绿水岸边,怕是也指望不上。我等还是先剿灭了新罗人,回头再来料理他便是。”众将纷纷如此说。 …… 十一月七日,大郎有要事回金陵,华苓和七娘正好能跟着他,也走了一趟。 十一月十日钟表作坊的第一批钟就会在金陵上市,在这之前一日,晏河广发请帖,在装潢完毕的钟表店办了一个座钟展示会。 华苓设计的铜座钟比漏刻轻省几十倍,又不必时时添水,很是方便。工匠们给座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