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深吸一口气后没有做出任何动作。 “你诈我?”门内的薛辰逸声音显示有些怒不可遏,甚至还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这个混蛋。” 回应他的是余时航低低的笑声。 “兵不厌……” 话语未落,他又闷哼了一声,像是肌肉碰撞声,声音带着少许痛苦,听得王泽生心下越发煎熬,红着眼睛扭开门把就冲了进去。 病房里的两个人闻声下意识地转过头来,看见他的时候脸上表情各异。 映入眼帘是散落一地的东西,余时航嘴角淤青地倒在床尾,看见他的时候唇角勾了勾却因为伤口反倒“嘶哈——”地倒吸了一口气,而薛辰逸则是面相恼怒地拎着他的领口,另外一只拳头因为突然的打断还硬生生地停在半空中,看见来人之际脸色“刷”一下变得苍白。 “白白……”薛辰逸略微慌张地放开手站起来,想朝这边走几步拉住王泽生的手却被他躲闪了过去。 “学长,你怎么样?”王泽生扶起还倒在地上的余时航,看着他嘴角的伤口心里直犯冷。 “我没事,这几个拳头我还是挨得住的。”余时航随意地挥挥手,轻轻碰了碰伤口却又因疼痛缩了回来,咧着嘴巴笑着看得王泽生一阵心疼。 “白白,这一切都是误会……” 薛辰逸想要抓住他的手,却被王泽生冷着一张脸甩开了。 “哥,”王泽生说,“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 薛辰逸看着他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垂下来的那只手握紧了拳头。 “我现在不想见到你,你回家吧。” 话语落地,王泽生扶着余时航坐到床上,伸手在床头柜里翻找药水,没有再给身后的人任何的眼神。 “白白,你被他迷住了,”薛辰逸说,声音低哑就像是一只困兽,“我只是想把你救出来。” 王泽生依旧没有转头,也没有回应,在抽屉里翻找了半响后才对旁边的余时航道:“你没买软膏吗?” 余时航摇了摇头:“我是肺炎,用不到那东西。” “我去前台护士站要一点碘伏,”王泽生说,“顺便去楼下药房买几张创口贴,你和我一起去。” 余时航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他的手。 两人的无视很彻底,薛辰逸显然受不了王泽生如此冷峻的态度,上前抓住他的另外一只手。 “你就没想过你妈和你爸的感受吗,”薛辰逸红着眼睛看着他,“如果他们知道你和一个男人谈恋爱,会怎么想?” 王泽生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就算如此,你也不该这么做。” “自以为是地冒充我,你是把我对你的信任当成傻瓜做傻事了吗?” “哥,”王泽生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我最讨厌别人骗我。” 薛辰逸的手僵住了,像是被抽去了力气般慢慢地放松,最后无力地垂了下来。 “王泽生,你不懂。” 这是回国以来,王泽生第一次听到他全名地叫自己,心里虽有些难过却还是生硬地开口道:“哥,你回家吧,这件事随便你告不告诉我爸妈,反正我早晚都是要出柜的。我喜欢他就是喜欢他,我自己都无法改变的事实,你又想阻止我什么呢?” 话毕,他一把搂住余时航的脖子对着嘴唇笨拙地撞了上去。 余时航似乎对于他的这个吻很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