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他也料到这女子不会轻易就范,倒也不甚意外,起身冷冷扫了姜红菱两眼,意兴澜珊道:“三弟是一番好心,嫂子还是好生想想。” 言罢,他也不同人告辞,径自出门而去。 姜红菱坐在炕上,惊惧气恨交织在一起,俏脸发白,身子也禁不住的轻轻发颤。 虽则一早就知道这厮是个无耻的无赖,对自己存着下□□/欲,但如这般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前来挑衅调戏,上一世可是从未有过。即便是那次后花园里,他意图强辱于她,也是趁着夤夜无人之时。 这一世,为何他竟会放肆到这般地步? 如锦在旁惊得面无人色,待顾忘苦出去了,慌忙走去关上了门,走回炕边。正要问话,却见自家主子身躯发颤,一脸惊惶,只得先去倒了一盏热水回来,说道:“奶奶吃些热汤,且压压惊。” 姜红菱喝了一碗热汤,定了定心神,方才低声问道:“外头可有旁人?” 如锦晓得她所问为何,出去看了一眼,回来说道:“奶奶放心,并没有什么人。” 姜红菱心下微安,将碗放在桌上,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再也没了胃口,只说道:“都收拾下去罢。” 如锦晓得主子心里不痛快,也不敢多说什么,一面收拾,一面就道:“这三爷当真是狂妄无礼,说的这都是些什么话!也没个避讳,若是给人听了去,叫奶奶在府里怎么做人?”说着额,又问道:“奶奶,今儿这事可要告诉老太太、太太?” 姜红菱神色黯然,摇头说道:“不必了,没有意思。” 如锦心底焦躁,说道:“奶奶,这事儿若是忍了,三爷只怕更要没个忌惮了。” 姜红菱沉声道:“他方才有句话倒是没错,侯府现下只剩他一个了。任凭他怎样,只要不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上面这些人是不会将他如何的。这事当真要捅到老太太跟前,他顾忘苦不会如何,反倒会污了我自己的名声。” 如锦急躁道:“那不然,难道就任凭他随意欺凌奶奶么?” 姜红菱咬唇不言,顾忘苦所说,也是她一块心病。 这些日子以来,她日夜寝食难安,便是不知如何是好。就算现下她能将李姨娘斗倒,那又如何?侯府只有顾忘苦一个男丁,将来自己还不是落在他手中? 思来想去,她忽然想起顾思杳来。 重生以来,他对她似是颇有亲近之意,虽是不知他是何用意,但顾思杳总是强过顾忘苦。这两日听人谈起,他近来时常出门,西府那边官场上人情往来,差不离也都是他出面了。上一世他对爵位并无心思,但保不齐这一世他就没有这个心思。 与其将来落在顾忘苦手中受辱,那还不如现下就襄助顾思杳。 姜红菱秀丽的脸上掠过一阵阴霾,贝齿轻咬红唇,盘膝垂首不语,日光透过窗棂洒在那件藕荷色丝绸夹衫上,泛出柔和的光泽。 她想了一阵,说道:“昨儿晚上,有个孩子在我窗户外头晃了一下,大约十一二岁的年纪,穿着一件碧青色的衫子。你着人在院里好生问问,找出是谁,带到我这儿来。” 如锦不知她为何忽然要找此人,也没有多问,只说道:“这个容易,我问问院里扫地的妈妈们就知道了。” 如素走进门来,问道:“奶奶,三爷送了些点心补品来,都放在外堂上,问怎么处置?” 姜红菱想也不想,扬声就道:“都丢出去喂狗!” 顾忘苦出了洞幽居,抬头望了一眼天上的日头,不觉轻轻一笑,那张轻薄狂妄的脸上倒现出几分喜不自胜的神态来。 不知为何,这女子越是抗拒他,他便是兴奋,看着那张俏脸上出现惊怒惶恐的神情时,他竟觉得血脉偾张的难以自持。 要几个漂亮女人的身子,于他而言,不是什么难事。但能有这般滋味的女人,倒是难得一见。 虽说姜氏早晚都会是他的,但他就是按捺不住,迫不及待的想来戏弄她。 那些唯唯诺诺,只会奉承于他的女人,他早已腻烦了。他就是想看着,这个漂亮要强的聪明女人,耍尽了心机手段,最终还是要臣服于他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