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好,在《旬报》上开辟了战场,和胡正叔战了个痛快。谢小妹是女孩子,笔锋本不比胡正叔锋利,可她是谢则安教出来的,哪会落于下风。她使的是巧劲,弄得胡正叔一身骚,自己还欢欢喜喜嫁入裕王府。 裕王是个懒人,但也是个横人。他知晓胡正叔这么和谢小妹计较,顿时来气了,叫上府里几个食客一合计,把胡正叔的老底都掀了出来。胡正叔辖下死了不少人,都是他用“贞洁”逼死的,轮到他自己头上,他女儿新寡不久又嫁了人,他只说先前的女婿不好,没提半句不让女儿另嫁。再往上数,他母亲其实也是二嫁之人,第二次嫁人才有了他。 这些事一出,胡正叔的名声彻底臭了。想法极端点没什么,古往今来想法极端的人多得是,也没见他们都被弄死。可你总不能对别人说一套,落在自己头上又是另一套吧? 胡正叔也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在事发之后他把女儿叫回家,打了个半死。女婿夺门而入,揪出妻子远走,如今投入了恭王麾下。 这一着慌不择路的昏招更让不少人看清了这位“大贤”的真面目。什么大贤,不过是沽名钓誉之徒! 裕王一家关起门来,笑得格外畅快。裕王早已不管事,才不理会这事会把胡正叔逼成什么样儿,早些年他妹妹再嫁,这家伙骂得最欢;这两年谢小妹写几篇文章,这家伙又跳出来叫嚣!真当他们赵家没脾气了是吧? 谢小妹原本还怕公婆不喜自己,见裕王对自己这般回护,很快融入了裕王府这个新家。 万事都好。有赵崇昭大力支持,谢则安和张大义把农业合作社铺得更开,以往许多“盲区”正式向谢则安敞开。既然知道有人在暗处煽风点火那就好办了,谢则安命人逐县查实,再以飞奴第一时间将消息送至京城。 比之明晃晃的钦差御史,“暗访”的效果来得更快,谢则安很快揪出一批害群之马。 谢则安着手清理人。姚鼎言可以找人开刀,他也可以。能稍微挽救一下的,他都派人下去辅佐一二;不能挽救的,那肯定是要撤下!这会儿升平“培训学校”那边的能量终于显露出来,这边培训的可都是各州县中奔走在办事第一线的差吏,不管是对“犯官”明规暗劝还是掌握对方贪墨的证据都很方便。 谢则安干脆利落地在各州查办了一批人。 吏部多少命令,都比不上明晃晃的丢官有效果。谢则安没立刻动州官,为的就是先给他们一个警告。要是还有别的想法?即使是一州之长对他而言也不算什么。 这一着敲山震虎令不少人收回了伸出的手。日子难过啊,姚鼎言派来的人得应付,谢则安派来的人也得应付,那怎么办?只能老老实实办事呗。哪边都不是省油的灯!哪边都不好忽悠! 杜绾巡视一圈,名单交了不少,真正被撤下的却不多。许多人提醒吊胆地等待了几个月,终于把情况摸清楚了:这位吏部巡官不怎么顶用,还是“升平党”比较厉害!让人又爱又恨的是,虽然因为“升平党”而撤下的人不少,因为“升平党”而升迁的人却也不少!甚至可以说,因此而生前的人远比因此而被贬谪的人多! “升平”两字在不少人心中烙下了极深的烙印。从前没来得及派人过去的,在听说今年的“培训”即将开始时立刻行动起来,把最为信任的差吏派了去! 与其等上头摊派个不熟悉的人下来,还不如主动配合。君不见那位吏部巡官的吃相多难看?有的人要不是有身边的“升平党”上报实情力保,恐怕已经因为没填饱那吏部巡官的胃口而遭殃了! 这东西是双刃剑啊。可既然不用铤而冒险就能升官发财,何必花大钱去迎合那位不顶用的吏部巡官?自己平白占了污名,好处还被那家伙给拿了! 更要紧的是,前些年那批在太学和百川书院求学的士子都出来了。他们是最早被谢则安拎去“实习”的人,同时也是经常跑升平县那边“交流学习”的人,这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