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民,先生可以和张大哥商量商量。” 姚鼎言说:“这种事你张大哥倒是做得顺手。” 谢则安说:“当年张大哥一家也是因为饥荒流落到京城,大德还因此而入了宫,所以张大哥总不忍心看到人忍饥挨饿。” 姚鼎言夸了一句:“你认得的都是这样的人。” 姚鼎言上前询问老翁因何事来京。老翁又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知姚鼎言,在他说话间,那一文一武两位官员已走上前来,静候在旁等着姚鼎言问话。 谢则安敏锐地感觉出这两人对姚鼎言并不像对自己那样恭敬。 他微微皱起眉头。 老翁不知道眼前的人正是传言中的“恶相”,原原本本地把土地被吞的过程说了出来。旁边的难民们听到伤心处,忍不住张口骂道:“都是那个姚丞相招来的祸端!自从有了青苗钱,县里的牛鬼蛇神越来越多!日子根本过不下去了!” 姚鼎言本来还仔细听着,听到这话后脸色一变。 更要命的是,这句骂声一出,周围的难民纷纷应和起来。 姚鼎言脸色难看至极。 站在谢则安身侧那文官仿佛嫌乱子不够大,上前一步说:“住口!你们知不知道你们眼前站着的是谁?他就是姚相!” 第206章 塞外风急,耶律衍打马而行,进了城,回了府,便命人把候在屋外的人喊进来。来人十分伶俐,一进门立刻向耶律衍禀报南边的情况。大庆人在西夏行了那等阴损的算计,耶律衍都看在眼里。大庆并非铁板一块,他派细作依葫芦画瓢地照办,还真挺管用,这不,大庆里头乱象显了。 那位谢三郎,手段还真是了得。若非抓了人严刑拷问,谁会想到当初只有十六岁之龄的“小驸马”,居然能把整个西夏玩弄于股掌之中? 细细看来,那位谢三郎其实没做什么。只是让有贪念的人贪念放得更大,让有野心的人野心养得更肥,引导着西夏一步步全盘溃败。这种居庙堂之中轻松赢得西夏之战的人,实在是个极大的威胁。 如果说从前耶律衍想除掉“谢三郎”只是因为端王的话,那现在他是正正经经地把“谢三郎”摆在“劲敌”的位置上。 放任这样的人继续成长,北狄岌岌可危。 耶律衍毫不犹豫地下令让人寻机刺杀“谢三郎”。任何一个荣宠满身的人都是招人恨的,耶律衍很快找到不少想对“谢三郎”挥刀相向的人。 除掉“谢三郎”的计划指日可待。 耶律衍边在大庆境内煽风点火,边处理叛乱的附族。冬天来了,粮食已经耗尽,牧草又统统枯萎,草原人该怎么过冬?往年这个时候,他们都到大庆边境抢掠一番,熬过这艰难的冬日。 从前几年开始,这个方法越来越不好使。大庆边军似乎出了个了不得的人物,有他在边境周旋,不少被北狄人杀得心寒的附族居然在那边定居,自发组织族人建筑城池,成为大庆边境最外围的防线。这些人有着草原人的凶横和强悍,却又像被南人驯服了一样,南人指哪他们就打哪。 比如去年他想挥兵南下,结果却在这些人手底下损兵折将,没讨到半点好处。这些人手里拿着的武器比北狄要好很多,据说是大庆朝廷给配的。傍着大庆边军,那些附族的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最近叛乱贫乏,正是因为不少附族准备越过北狄投奔大庆。 这些附族从来都没什么归属感,谁给他们兵器和粮食他们就跟着谁。说是称臣拜服,实际上谁的话他们都不听,光吃好处! 耶律衍冷笑一声。 大庆百姓还有一大批饿死冻死的,他到要看看大庆边军能支撑多久。附族去得多也好,正好可以把北狄的眼线安插下去,到时里应外合一配合,大庆边境还不是轻松易手?先让他们得意得意! 耶律衍心中这样想着,思绪却总不太安宁。他坐在水榭之中,靠在端王在时常坐的椅子上,闭起眼睛回想那张清逸出尘的脸。国主病重,他负责监国,接任国主之位是迟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