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一样。 看来极有可能是他所知道的那个“三郎”。 锦袍男人静静地看着“三郎”。 “三郎”正是谢则安,来的人是他的好友富延年。富延年性格跳脱,容易一乍一惊,谢则安见他朝自己跑来,有点无奈地说:“富兄又拿到了什么好东西?” 富延年说:“顾骋的新词啊!他一写完我就把它抢过来了!写得特别好!这就是差距啊……还有,你看看人家这手字,”他摊开十分珍视的稿纸,“每一笔每一画都走得那么妙!” 谢则安:“……” 虽然顾骋的亲笔书信他家里一抓一大把,不过他还是不打击他了。 谢则安想低调,别人却不让他低调。 富延年还在那里陶醉呢,正主跟过来了。顾骋身上也淋了点雨,却浑不在乎地拍了拍肩膀上的雨滴,越过锦袍男人一行人走向谢则安:“听说三郎你小子在这里,特意过来瞧瞧,你们可真是用功啊。” 顾骋在士林中的声望虽不及姚鼎言、徐君诚那几人,却也是许多人眼中的“重量级前辈”!他三年前金榜题名,取了探花,这两年又早早入了馆阁,直接在御前做事,这样的人物要是能好好结交,好处多不胜数! 要是他能在御前美言几句的话…… 许多人心里都活跃起来,同时对谢则安也看得更高。 瞧瞧,自己想尽办法要见都见不着的人,听说谢则安在这就主动找过来了! 富延年倒是纯粹的“追星族”,他羡慕地说:“原来三郎认识顾学士啊!” 谢则安说:“顾学士给了我许多指点。”谢则安望向顾骋,“等秋闱考完了,我一定上门向顾学士和顾府尹道谢。” 顾骋说:“没什么谢不谢的,你们是在讨论经义吧?别管我,继续继续,要是有什么疑问我也可以帮你们答一答。” 富延年说:“那可真是麻烦顾学士了!” 顾骋说:“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在一边干站着也无聊。” 有顾骋加入,气氛更为活跃,连雨停了都没人察觉。 锦袍男人意味深长地扫了被围在中央的“谢三郎”一眼,上马离开留客廊。 谢则安在锦袍男人打马离开的时候抬头望了一眼,只瞧见了一个那器宇不凡的背影。 等士子这边一散,戴石为他牵来了马,也带来了打探到的情报:“那是端王,一个月前陛下让他回京一趟,他走走停停,今儿才到京城。” 端王封地在西边,燕冲在信上偶尔会提及端王其人。这人和恭王不一样,当年的大乱来前他年纪极小,根本没有军功在身,在封底上他不施恩也不对官府的事干涉,是个安分老实到不得了的王爷。 可惜的是谢则安从晏宁公主和赵崇昭口里听说过这位王爷几次,很清楚这人绝不是心无城府的无能之辈。正相反,此人才华卓绝,交游广阔,连不少隐士奇人都对他另眼相待。更要紧的是赵崇昭和晏宁公主都极为惦念他,从晏宁公主那只言片语的回忆来推断,晏宁公主的许多想法竟是端王教与她的。 想想也是,身在宫中的病弱公主从哪儿学来那么多东西?一般人只会想着让她快快乐乐过日子,绝不会想到去教她什么是江山社稷,什么是谋略计策。 怎么看这位王爷都不寻常。 谢则安颔首说:“继续让人盯着。”说完他也翻身上马,踏着满路泥泞回京。 第110章 关心端王回京的不仅仅是谢则安一个。 姚鼎言同样注意到端王的回归。 端王的境遇实在太奇妙,姚鼎言不得不对这位王爷另眼相看。端王和恭王一边礼遇下属一边牢抓兵权不一样,他为人处事太过纯粹,比隐士更像隐士,因而姚鼎言不像厌恶一般藩王那样厌恶端王。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