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胭胳膊肘搭在他的肩上,凑近他的脖侧,去摸他的左耳。费朗今天右耳戴了两个耳钉,左耳只在上面戴了一个耳环。她凑过去,在他的耳垂咬了一下,认真说:“哥哥,我要你把我名字温在耳垂上。” 费朗瞥她一眼,一副“你做梦”、“不可能”的德行。 倪胭一点不在意他脸上的表情臭。人长得帅,臭着张脸也能变成酷气。 费朗转过头不看倪胭,随意望向岸边,然后不由皱起眉。倪胭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妩媚地笑,问他:“你该不会是才看见我给你准备的惊喜吧?” 岸边的一片楼里全部熄了灯。然后一盏接着一盏不规则的亮起,最后亮起的窗户组成了一句话——“费朗是嫣然的,谁都不许动!” 费朗“呵”了一声。 倪胭做了一个假装摸八字胡的动作,问:“帅气吗?” “又拿我寻开心。”费朗叹气。 倪胭急忙拿出手机拉着费朗合影,嘴里说:“来来来,赶紧合影一张。半个小时贵的要命呢。” 她在镜头里亲费朗的脸,“咔嚓”一声拍好合影。张片里,费朗一如既往地臭着张脸,远处高楼上的那句话一个字也没挡住。 倪胭望着手机里的照片满意地点着头,说:“真的很贵,你给我报销。” 费朗又不可一世地“呵”了一声。 倪胭在他的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块泡泡糖,撕开包装纸塞进嘴里嚼呀嚼,冲着他的脸吹出大大的泡泡。 “砰”的一声,泡泡在费朗的脸上炸裂。 倪胭“哈哈哈”大笑。 费朗一脸嫌恶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惩罚似地去抓倪胭的痒痒。倪胭哈哈笑着躲避,她想逃开却被费朗禁锢在怀里避无可避。 “放开啦!”倪胭大笑着求饶。 “还闹不闹了?”费朗口气威胁,眼中却满满都是藏不住的笑。 “不闹了不闹了,再也不敢啦。”倪胭连连摆手。 费朗这才松开她。 倪胭把头靠在他肩膀,坐在他腿上晃着雪白的大长腿,慢悠悠地哼着小调。 她在费朗看不见的时候狡猾地笑。 呵,让你嚣张。还有一周就是中秋,过了中秋她可是真的要换个人泡啦。 · 接下来几天,倪胭都没有再去公司的接待区等费朗下班。公司的员工们议论纷纷,都说倪胭已经死心了,恐怕这场兄妹恋要是悲剧收尾。 “……我早就说过了他们是不可能的。这一个多月,费朗什么时候给过她好脸色看了?分明就是一点没看上她,念着点曾经的兄妹情没彻底撕破脸罢了。” “要说我这个假千金也够不要脸了。什么真爱论?我看她就是不服气被赶出了费家,想换个法子进费家。啧啧啧,这脑袋瓜厉害着呢,她居然想借着费总重新回费家,一般人谁能想到这么个法子?” “就是。怎么说都叫了二十多年哥,她也不嫌膈应。” “我看也未必吧?也有可能她真的喜欢费总?费总往那一站,还能有女人不喜欢他?说不定她身份没被揭穿的时候就存了龌龊心思……” “别说了,费总来了……” 费朗戴着墨镜,拇指插在裤兜里,目不斜视地经过几个议论的员工,推门进自己的办公室。 “吓死我了……”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