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雪儿,害死了历仁,也害苦了你。” 程邵廷心中的后悔懊恼发酵,将他整个胸腔都填满了,他不停不停的喝酒,就是想要麻痹自己的神经,但是他的酒量实在是太好了,也可能是因为自己罪孽深重,他觉得自己胸口那一块闷疼的厉害,仿佛都快要炸开了一般,头也疼的厉害,他紧皱着眉头,觉得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责任。 程邵廷盯着苏心漓,红红的眼眶湿润,他紧抿着唇,唇角的弧度锐利,因为极力的克制,他额头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他觉得自己就是个罪孽深重的人,如果可以,恨不得以死谢罪。 程邵廷将喝光了的酒壶随手往地上一扔,双手撑着额头,那样子极为痛苦,“为什么?漓儿,你说这是为什么?我不够好吗?我对她不够好吗?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样对待我至亲的家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程邵廷的声音几乎是哽咽的,在知道这件事情真想的时候,他的心里浮现出了千万个为什么,今晚的事情过后,他是绝望了,但是心里依旧有千万个为什么,太多太多,没有一个,他能够找出答案,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的难受。 他爱上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他为什么会爱上这样的女人?当初,他是瞎眼了吗? 程邵廷这样想的时候,忽然想起程立雪当初坚持要嫁给苏博然,他坚决反对,他当时说的一句话,你是眼睛瞎了吗?嫁给那样的男人!时至今日,他才发觉,立雪的眼睛没瞎掉,她只是那个时候被某样东西糊住了,毕竟她从来就没对苏博然动过心,他才是瞎了,不但眼瞎,心也是一样,他发觉,不论是他,还是立雪,亦或是二弟,在婚姻选择时,都错了,而他,更是错的离谱。 苏心漓将自己手中的酒壶放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向着程邵廷挪了几步,然后在距离他只有咫尺之遥的时候,在他的跟前蹲着,她的手慢慢的伸向了程邵廷抱着的脑袋,一下下的抚摸着。 苏心漓觉得心里酸酸的,鼻子也酸酸的,紧抿着唇,也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程邵廷的心情,她完全能够明白,她知道,她是将事情的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了,一如当初自己知道定国公府被抄家的时候,痛不欲生四个字,也不足以形容她当时的形容,她当时觉得自己的存在就是多余的,应该说就是累赘扫把星,尤其第对定国公府的亲人,就是灾星,她真的想杀了颜司明,她没能成功,但却是恨之入骨,就算是重生,再世为人,对那样刻骨铭心的痛,依旧难以忘怀,她想,大舅舅应该也是一样的,对他来说,慕容雨那个人,会是他心里一道永远都无法磨平的疤痕,甚至于一个名字,都足以牵动神经。 “大舅舅,这世间,有些事,有些人,是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评判的,你没有错,不论是母亲哥哥还是云姨,还是定国公府最近经历的一切,都与你无关,慕容雨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外婆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不是吗?这些你也不想的,所以不要将事情的责任都往自己的身上揽,我们都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然的话,母亲就算不嫁也不会嫁给苏博然,苏博然做了那么多伤害外公外婆对定国公府的事情,而我之前也一直都在助纣为虐,过去的事情,就都让他过去吧,不要耿耿于怀,最重要的是,外公外婆现在都健健康康的,几个哥哥平平安安,定国公府安然无恙,这就是最好的结果了。你这个样子,不论是外公外婆,还是我还有其他几个哥哥看到,都会担心的。” “你和你母亲和我怎么一样?定国公府数百年的基业差点就毁在了我手上!”程邵廷依旧垂着脑袋,他根本就没脸看苏心漓,不敢,没那个勇气。 苏心漓用双手托住程邵廷的下巴,让程邵廷的目光与她相对,“舅舅,你听着,我没有怪你,以前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您在我心里,记忆里,都是那个疼我,爱我,护我的舅舅,我知道也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