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闻言,眼睛一下就亮了,她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有些结巴的说道:“我—我只是关——关心。” 许氏听着自己断断续续的说话声,懊恼的很,她端起一旁的茶水,一口气喝了干净,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看着苏心漓说道:“我确实有听说漓儿妹妹被人刺杀了,再加上几次未见到妹妹,和祖母请安的时候,一时嘴快。”许氏为自己找了个很好的借口。 “是呀,漓儿,你二嫂能有什么恶意,可能是她自己搞错了,你几次去寺里烧香,回来的时候不都出事了吗?你二嫂估计没听清楚搞错了,漓儿,你和寺院那地方犯冲,每次一去都出事,你今后还是少去。” “儿媳妇,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云氏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就沉下来了,冷冷的看着郑氏训斥道,程子风看着郑氏的眼神也极为的不乐意,“母亲,你说什么呢?” 郑氏这话不可谓不刻薄,时人信佛敬佛,当今太后就常年吃斋念佛,当今皇上也是,经常会请高僧去宫里讲道,苏心漓与寺庙犯冲,那就是与佛犯冲,那她就是不详,这话要传出去,对现在的苏心漓而言,那是极为不利的。 郑氏倒是不怎么将程子风的不满放在眼里,不过看到云氏如此呵斥,心里还是害怕的,也有些下不来脸,当然,她也意识到自己确实说了不该说的话。 苏心漓看着郑氏她们,原本就温凉的目光一下变的越发的冰冷起来,她们似乎并不觉得自己错了,她勾着唇,转过身,挽着云氏的手腕道:“外婆,我明明什么事都没有,二嫂却说我被人刺杀,命在旦夕,还有二舅妈,外孙女就是个不详的人,要不是我的话,母亲和哥哥也不会——” 苏心漓说完这句话,就开始默默垂泪,她当她们是家人,真心实意为她们好,替她们着想的时候,她们一个个不知道珍惜,既如此,那她何必那么多顾虑? 云氏最是受不了苏心漓可怜兮兮的说这些话,当即脸色沉得就越发难看了,她站了起来,虎着脸冷声道:“我看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老了,越来越不将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我是老了,但眼睛还没瞎,漓儿是怎么对你们的,而你们又是怎样对她的,我心里就和明镜似的,亮堂着呢,我看你们一个个就是见不得漓儿好,都在心里咒她呢,都想我再次白发人送黑发人呢,你们一个个也都盼着我死呢!” 云氏气急败坏,因为情绪激动,咳嗽了好几声,一张老脸通红,郑氏等人见云氏这样,吓得齐齐跪在地上,就连慕容雨也由贴身丫鬟春桃搀扶着,在云氏跟前跪下,请求云氏息怒,苏心漓也站了起来,柔声哄道:“外婆,您身子不好,别生这么大的气,这也不怪嫂子她们,是漓儿不好,不该这么久不来向您请安,原本,漓儿从白马寺回来后就准备来向您请安的,只是马上就是太后的六十岁寿诞了,漓儿的事情实在有些多。” 苏心漓之所以没马上来,是因为那日她以为兰翊舒中了蛊虫的毒,不会再醒过来了,他昏迷期间,她一直哭,哭的太凶太急了,眼睛肿的太厉害了,她哪里敢那个样子就来见云氏? 云氏闻言,气却没消,紧紧的握住了苏心漓的手,“这时候,也就只有你还知道我身子不好,你年纪轻轻,最是知分寸的,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她们要有半点孝心,就不会在我面前生出那么多的事情来。” 郑氏张氏等人低着脑袋,没一个敢出声的,云氏由苏心漓扶着,向后坐下,她挥了挥手,“也罢也罢,是我太过纵容你们了,我好好的定国公府交到你们手上,现在被你们弄的是乌烟瘴气,我以前不管,你们越发的胆大妄为,你们当真以为你们对漓儿和立雪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我一点也不知道吗?我都知道,你们以前是背对着我耍那些手段,现在是到我的面挑拨离间了。” 程子风闻言,不由诧异的看向了郑氏她们,他知道,不论是自己的母亲还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