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跳,她跑到了走廊的另一头,离得近了她能确定这间房间里真的有人,她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打湿,她再次放在扶手上想要开门的时候身子是颤抖的,她很怕,很怕这次打开之后看到的不是影像而是真实的一幕。 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不用怕,子铭不是那样的人,子铭是不会轻易着了道的。 但,骆子铭也是人不是吗?如果他被下了药,如果他…… 童昔冉不敢再继续往下想,握着门把手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怎么不开门?”骆烨轩的视线落在童昔冉的手上,轻笑出声:原来她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相信骆子铭。 也对,结婚了才几个月而已,骆子铭这个人又岂能让人轻易的看透?他和骆子铭斗了十几年了也俨然没有看清这个对手的城府,失败了太多次,幸运女神也该向着他一回了吧。 童昔冉镇定的回头,笑容很灿烂:“我在等你过来。”说着她的脸不曾往门的方向看,看着骆烨轩拧动了门把手。 门没有开,童昔冉微微皱眉收回视线看着那个扶手。 “谁?”低沉暗哑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出来。 童昔冉睫毛轻颤,心房也跟着抖了起来,这个声音她不陌生,是骆子铭的。 骆烨轩笑看这一幕,将童昔冉突然失去血色的容颜望入眼中,他没有说话,有些事实是不需要用言语来增加真实度的。 “啊!”女子的尖叫声也在这一刻响起。 门内突然出现慌乱的窸窣声响:“是,小冉吗?”迟疑又不确定的暗哑声音,很快又被女子的叫声覆盖住…… 童昔冉倒退两步,她的嘴唇因为用力已经被牙齿咬出了血丝,她的眼睛瞪的很圆,愣愣的盯着紧闭的房门,脑子里乱作一团,不堪的画面冲击着她的大脑,撞的她脑袋生疼生疼的。 “轰隆……”一阵巨响在院子里炸开,巨大的冲击气流从窗户蹿入走廊,灼烧的烟雾将童昔冉拉回现实,她迅速的转身朝楼下跑去。 小沥还在院子里,他在院子里等她! 童昔冉跑的很快,穿着礼服披着长袄踩着高跟鞋飞快的往下跑,她焦急的额头冒汗,心里被恐惧填满,手脚却冰凉冰凉的,所有的感官都在安抚她:小沥不会有事的,小沥不会有事的。 骆烨轩跟在她的身后,眼睛却盯着她的脚下,眸光中闪过一抹担忧,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童昔冉下了楼,转到了小厅,她冲出去的同时眼睛焦急的四处查看,看到的是火光冲天的车子,显然刚刚的爆炸声是从车子的声音。 “小沥——小沥——童沥!”童昔冉不管不顾的朝着车子的方向跑了过去,车子被烧的变了形,车门还没有打开,或许,或许小沥没有事? 不不不,小沥一定不在车上,一定不在! 骆烨轩的脸上阴霾一片,他看着远处的同时身子突然动了,宛如一只豹子瞬间冲到童昔冉的身边抱住她冲动的身子。 “冷静一点!” “骆烨轩我要杀了你!”童昔冉被骆烨轩拦住无法动弹,她双目赤红喷发着愤怒的火焰,反手就给了骆烨轩一巴掌,那巴掌极狠极重,瞬间就在骆烨轩白皙俊朗的脸上留下了几道含着血丝的指印。 骆烨轩的头稍微往一旁偏,从嘴巴里吐出一口血唾沫,他的声音依旧温和:“我没有动童沥。” 童昔冉显然不信,童沥的车子都已经烧的剩一具空壳子了,油箱早已爆炸,离得近火光烤在她的脸上烘热烘热的,她的眼泪就这样流了下来。 她错了,不该什么事情都找童沥,她错的离谱,商场上的一切手段放到暗中的操纵是一无所用的,她没有能力,没有实力也没有可以保护亲人的力量,她除了连累亲人依仗着亲人还能做什么? 对付一家家中的妇孺或许可以,可面对一个男人,一个她接触了许多年的男人变脸,她便毫无办法,俨然连反手之力都没有。 骆烨轩轻叹一口气放开了童昔冉,重复道:“我没有动童沥。” 童昔冉嘲讽的笑笑,是了,他没有动童沥,但是他动了童沥的车,童沥在车上或者在车子的附近都有可能受到伤害。 爆炸声传来已久,她没有看到童沥的人出现。 风继续狂躁的挂着,她的肌肤暴露在风中,大衣敞开薄薄的缎布做的礼服根本无法阻挡寒风中的刺骨。 童昔冉的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牙关打颤不知是因为冷的还是因为恐惧的。 她紧了紧身上的外衣努力把自己包裹在温暖中,朝着传过来的灌木丛而去,空洞的眼神在透过灌木丛往远处看去的时候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霍然回首紧紧的盯着爆炸的那辆车—— 好像,哪里不对劲。 骆烨轩的眼神在童昔冉回头的刹那闪烁出一抹笑意,那笑意刚刚浮现,只听—— “轰隆——” 阵阵巨响再次传来,骆烨轩仰头朝着宾馆的方向看去,笑意渐浓。 童昔冉的心脏病差点m.DAOjUHuISHoU.COm